“得罪倒是談不上。”
香建義笑道:
“只是聽說,道長似乎對本會有些誤會,所以在聽聞三位在天魁宗落腳,在下就精心擺下酒宴,又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到天魁宗送請柬,想要解開誤會。
誰知,道長卻是先香某一步,直接離開了。
好在,上天注定我跟道長緣分不淺,竟是這般再遇了。”
“咕。”
侯公子的神情有些慌亂。
雖然香建義說得十分客氣,解開誤會,但看這全副武裝,甕中捉鱉的架勢,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想要握手言和的模樣。
不過,雖然鐵騎會名聲正盛,但他也不是普通人家,所以心中雖然不安的,但侯公子還是強自鎮定地笑道:
“香三當家,這位林姑娘乃是在下的朋友,若有得罪的地方,不如看在本公子的面子上,商量一下?”
“哦?侯三公子想要做這個護花使者?”
香建義一對瞳孔落到了侯公子的身上,嗤笑道:
“可惜,就是你大哥在這里,也得乖乖讓開,更何況你區區一個庶子?”
“你?!”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出身顯然是這位侯三公子的痛腳,被香建義嘲諷之后,一張俊俏的白臉,當即漲得通紅。
“侯三公子,看在侯刺史的份上,現在滾出去,在下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就不要怪我下手無情了!”
對上香建義冷酷無情的眸子,侯公子心中發寒。
別看香建義長得如此粗獷,名字中,又帶了建義兩個字,笑起來也很豪氣干云的模樣,但成都城內誰不知道,鐵騎會中,最為陰險狠毒的,就是這個家伙了。
所有得罪過他的人,最終不是被搞得家破人亡,便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見侯三公子不說話了,香建義也懶洋洋道:
“侯三公子,下回再想做護花使者,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免得再這么不自量力——
不對,你還是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框!框!框……
在香建義說話的時候,一道道足有手臂粗細的鐵柱,陡然自樓板中升起。
幾乎眨眼間,整個包廂,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大號的鐵籠子。
“這是?”
林穆璇嚇了一跳,望著這一根根比她手臂還要粗上幾分的鐵柵欄,發現這些鐵柵欄,似乎都是由百煉精鋼鍛造而成的,縱然是宗師級的高手,也不可能以蠻力掰斷。
而且,不僅是四道墻壁,連房頂跟腳下的木板中,也都有鋼柱鍛造而成的框架。
林穆璇恍然大悟道:
“你剛剛跟我們說話,是在拖時間?”
香建義皺了皺眉,并沒有因為將江淼四人關進了鐵籠中,就志得意滿。
因為在這種環境下,林穆璇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淡定了,完全不像是陷入絕境后該有的表現。
不過,他也并非只有鐵籠子這唯一的準備:
“不錯,在下的確是在拖延時間。只不過,并不是為了機關。”
香建義搖搖頭,這鐵柵欄的啟動,并不需要多少準備,他真正的殺手锏,是他親手配置的獨門毒藥“軟骨香”。
雖然并非無色無味,但混在飯菜的香氣中,卻是絕對無人能夠察覺出來。
而且,即便是宗師級的高手,吸入此香后,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至于宗師之下,更是會直接喪失所有的反抗能力,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以往,香建義就憑借這獨門毒藥,解決了許許多多自命不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