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兒。”
聽到聲音,婠婠也側過臉來。
她并沒有混在大報恩寺僧侶的隊伍之中,畢竟,她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實在不可能混到那群禿驢的隊伍里。
“師尊。”
婠婠微微屈身,向著身后貴婦打扮,高挑窈窕的女子行禮。
雖然女子以輕紗蒙面,看不見具體的容貌,但舉手投足間,卻無時無刻不流露出一股細致動人的風情,令附近的男子們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被牢牢吸引住。
此人,自然是婠婠的師傅,同時也是陰癸派真正的掌舵人,玄機道人嘴里的妖婦祝玉妍。
相比盛裝打扮的祝玉妍,婠婠的裝束就不起眼多了,一身普通的丫鬟裝,混在人群之中,絲毫不顯眼。
當然,若是能看到她的容貌,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婠兒,還沒有劉琳的消息嗎?”
在祝玉妍的身邊,還有五六名俊男美女。
不必說,這些都是祝玉妍手下的頂尖高手。
白清兒的反常背叛,以及那座華美神異的法壇,終歸是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所以,祝玉妍并沒有像當初,擔任剿滅名劍山莊時的那般,孤身前來,而是一反常態地,帶來了陰癸派內的頂尖高手。
“婠婠,見過諸位師叔師伯。”
雖然陰癸派的真正傳人,向來都只有一人,但其它的功法,也大多與媚術掛鉤,所以這群頂尖高手,固然都是手中冤魂無數的積年老魔,但卻無一例外地,都是罕見的俊男美女。
甚至,因為修行有成,駐顏有術的緣故,看起來都是相當的年輕,而且,富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可以說,若非他們有意選擇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此刻現場的大半目光,只怕都要聚集在他們的身上。
“還是沒有。”
提及此事,婠婠也露出了疑色:
“弟子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但只發現了一些零星的耳目,劉琳本人,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前來的跡象……難不成,她想要單刀赴會不成?”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都心知肚明,這一場斗法,絕不僅僅只是祈雨那么簡單。
可以說,這場斗法,在劉琳,也就是玄機道人下挑戰書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開始了。
只不過,玄機道人遲遲不露面,讓他們一直都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面罷了。
所以,為了能重新掌握主動,他們都在等待,玄機道人能主動地從被布置得滴水不漏的丹參鎮中離開。
聞空跟婠婠可不相信,離開了丹參鎮,這位玄機真人,還能將他們派出去的眼線全都找出來,并一網打盡。
可惜,結果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自下了戰書之后,丹參鎮那邊還是一切如常,根本沒有做什么準備,或是表現出如臨大敵的模樣。
如果不是在整個荊州飛速傳播的流言,以及寺門口的那引人矚目的法壇,他們恐怕會以為,這要上門斗法的家伙,其實是另有其人。
直到現在,他們才在那群圍觀的百姓們之中,發現了一些疑似探子的角色。
祝玉妍的目光很準確,她覺得可以的那些家伙,的確是玄機道人派出來的探子。
畢竟,就算玉筆跟“六道輪回盤”的功能再怎么強,也不可能讓一群普通的難民,在數天之內,就成長為能瞞過一群魔門大佬的精銳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