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什么叫地主之誼啊?”
忽然間,那倒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潤王面色微變。
“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荊州,莫非不是我南離國土不成?”
說話的,正是八皇子肖王,眾人之中,他年紀最小,才十七八歲,所以也經常被三皇子趙王拿來當槍使。
當然,他本人似乎也并不在意這一點,總而言之,是一個十分讓人頭疼的家伙。
“荊州自然是南離國土……”
潤王語氣中滿是無奈,他自然很清楚,這不過是表象而已。
事實上,如今的荊州,連官員的任命,都是由玄機道人考驗后,自行授予的,朝廷的人,連一絲消息都傳不出來,更別提掌控局勢了。
荊州成了一個國中之國,這早已成了南離官場的一個共識,只不過至今沒人敢提罷了,而且荊州的賦稅,每年也會足額繳納,所以也沒人敢戳破這層幕布。
事到如今,恐怕也就龍椅上的那位,至今還渾然不覺了吧。
“殿下若要登船,還請摒去左右。”
眼看著氣氛陷入沉悶,林穆璇當即微笑道。
“殿下,不可!”
潤王還未回答,他身邊的便低聲反對。
誰都知道,荊州跟南離早已不是一條心,潤王獨自登船,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而且,除了皇宮,誰敢要求一位皇子不帶自己的武裝?
“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潤王拍了拍自己侍衛的肩膀,不在意道:
“我想,世間也沒有什么地方,是比這艘船上更加安全吧?”
不得不說,這些皇室出生的,就沒有一個不是人精,潤王深諳夸人的精髓,沒有直接奉承,而是對著江淼。
事實證明,這的確要比直接贊美林穆璇,要來得有效多了。
“殿下,請。”
林穆璇微微躬身,請潤王登船。
當!
“你們干什么?我可是皇子!”
看到攔在入口處的,兩名地煞弟子,肖王的神情很是不滿。
除了在皇帝面前,他何曾受到過如此待遇?
就算是皇子間的爭斗,也不可能明面上給他這種難堪。
可惜,地煞弟子們,完全沒有回答他的打算,唯有身上若隱若現的殺氣,在默默警告著這位皇子殿下,若要強闖的話,后果會是相當的嚴重。
如果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皇子,那或許會知難而退,畢竟他們都很清楚,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道理。
然而,肖王才十**歲,正是年少氣盛之時,固然心中害怕,但表面上卻反而更加的惱怒:
“本王還不信了,你們當真敢攔?”
肖王一指伸出: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這幾個犯上作亂的狗東西拿下?!”
嘭!嘭!嘭……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肖王身邊的這些個侍衛,別說跟江淼親手培養出來的天罡地煞相比,就算是跟前幾天,慈航靜齋糾結起來用來試探的武林高手們比起來,也是遠遠不如,兩個地煞弟子只是揮動了一下手里的長劍,就將他們全都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