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人找到房東,將屋子已經整理干凈的消息告訴她,她檢查了屋子后滿意的付了款,顧平和顧言清就帶著整理好的東西回來了。
回來后,由于時間不早了,顧言清就開始聯系警局,確認到他們一家目前在看守所的時候,就計劃了明天去看守所看望他們,也順便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幫到這苦命一家的。
第二天一早,
庭院內,幾只蜜蜂已經穿梭在花草綠葉間了,忙碌個不停。
幫那一家收整理好的東西,顧平他們打算先放在家里的倉庫里,倒時候他家出來了再轉交給他們,所以兩人就簡便的開車去了江城看守所。
來到看守所,顧言清早就聯系好了所里的人辦了手續,所以這一路進來也方便,顧言清和所里的一個隊長一陣寒暄后,沒過多久,一個警員就帶著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只見男子約莫四十歲左右,長相老實樸素,雙眼無神,看起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黑黝黝的胡須包裹住了整個下顎,直到里面警官示意他對面是來探監的,才好奇的看著顧言清和顧平。
中年男人有些木訥,坐下來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開口,畢竟眼前的兩人他也不認識。
“你好。”顧言清開口道。
中年男人也只是木訥的點點頭示意了一下。
“我們昨天去了你們租的地方。”顧言清看出了對面的不知所措,便開始解釋道。
“因為你們現在都在里面,你家在外面租的屋子已經房租到期了,房東說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才能出來,所以就請我們將你們的東西全都整理打包了出來。”
“你現在是給我送東西是嗎?謝謝啊。”這時中年男人知道顧言清的身份后便說道。
“是也不是,你們的東西的話放心,到時候我會給你個地址,你們出來的話直接到我那里取就行了,或者我們也可以將東西轉交給這看守所的警官,你們出來后直接取走也行。”
“至于這次我們來的話,是因為我們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些東西,或許會對你們的案件有些幫助。”
“什么東西?”
“哦,應該是你母親生前寫的一些話。”
“對了,冒昧的問一下,你母親是不是不會說話?”
“嗯...我媽之前是還能說話的,只是后面患了癌癥后就突然不會說話了,所以后面大部分我們和我媽交流確實大都是我們說,她寫了和我們溝通的。”中年男人想了一會說道。
“嗯,那就行了,你們已經申請法律援助了嗎?”
“這邊的警官知道我們的情況后,也挺關照我們的,已經幫我們申請了法律援助了。”中年男子回答道。
“嗯,那就行,那到時候我去聯系下你們的律師,我把東西給他,你們在里面放心吧,這個事情我們也大概清楚了來龍去脈,你們要相信國家,相信法院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完美的答案的。”顧言清安撫中年男子道。
“好的好的,真是謝謝您了,謝謝謝謝。”中年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了,只能雙手合十,不停的鞠躬道謝。
“不用不用,其實我們能做的也不多,只是盡了一點點力而已,畢竟站在道德的立場上,我還是更希望你們都能平安無事,但是法律又是公正的,所有觸犯法律的也都應該要受到處罰,所以我們只能站在道德的立場上幫助你們,讓你們都能夠從輕處罰。”顧言清看著不停鞠躬的中年男人說道。
確實是,自從那天看到那個記事本后,顧言清回來后不僅同警局的同志問了他們的情況,也同樣打電話到醫院去確認了一下這家人的平時的情況,所以在了解了以后才會真的想去幫這一家子。
由于這是事情的特殊性,其實按照國外一些國家特殊的情況,像這種病人自己申請死亡的是可以自己申請安樂死的,但是在我國還是不支持安樂死的,畢竟我國人口基數太大,而且安樂死也與我國法律的生命權與生存權有著很大的矛盾。
所以一時間顧言清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對是錯,只能提供點有限的幫助,相信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