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當你要說什么呢,不就是報價嗎,我出五千兩白銀,還有誰要出價的,站出來就是了。’賴成的話讓許飛立時放聲大笑起來,好似聽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話似的,隨即面向眾人高聲道。
說到這里,說書老者頓了頓,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水潤嗓子,畢竟剛剛他一人分飾兩角,著實有些耗費精力。
“諸位看官,這許飛的話一出口,大廳內適才還你來我往競相報價的眾人們仿佛都成了啞巴一樣,嘴巴全都抿的緊緊的,不發一言,原因是什么,后面自然給諸位解釋,咱們先接著往下講。”
“‘哈哈哈,如何,賴成,現在我出的價最高,可以帶這女娃子走了嗎?’許飛一臉得意的笑著道,燈火明亮的大廳,此時清晰可見他臉上滿是油光。”
“‘這少女現在當然歸許大爺所有了,只是本店小本經營,概不賒賬,還請許大爺現在就拿出剛剛報價的五千兩白銀,收了銀子,我賴成自然將少女雙手交給許大爺。’賴成笑著道,態度依舊是不卑不亢,任誰都挑不出個錯來。”
“‘賴成,我許飛是什么人,難道你不清楚嗎,剛剛我給了你臺階下,但現在你反倒蹬鼻子上臉了啊,敢伸爪子跟我要銀子,我就算給你,你他媽敢拿嗎?’聽著賴成謙遜有禮的話,許飛卻是一臉的怒意,有些氣急敗壞道。”
“‘許大爺說笑了,我就是個生意人,你買我賣都是大家心甘情愿的事,你許大爺給銀子,我賴成又為何不敢拿呢。’賴成笑著道。”
“哈哈哈……”
聽到這里,茶館里再次傳出哄堂大笑,因為常來聽書的熟客都知道這許飛就是個窮光蛋,就算手頭上有了錢,也會很快的花出去,更何況此事到了現在已然不是錢的問題了。
眼見滿堂笑聲,說書老者這才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好叫諸位看官知曉,其實許飛之所以敢這么橫行無忌,到處招搖,白吃白喝,不過是仗著有個在黑虎幫當堂主的哥哥罷了,若不是如此的話,連后天修為都沒有的他在九連山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但今天,多灌了幾杯黃湯的他也是沖昏了頭腦,敢在有間客棧里搗亂,誰不知這有間客棧的背后是有大勢力在撐腰呢,就連黑虎幫和新月派這樣的地頭蛇也不愿輕易招惹,對方不買他的帳也是正常。”
“‘賴成,你有種的話,就將剛才的話再一遍試試。’聽到賴成的話,許飛頓時滿臉怒容,咬牙切齒卻又聲音十分清晰道。”
“此時一身酒意的他已然清醒了,而隨即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只是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他哪里能忍受在眾人面前丟掉面子呢,即使整個人已然色厲內荏,卻仍舊打腫了臉死撐著。”
“‘許大爺,有銀子就拿出來,若是沒的話,那就恕賴成沒空陪你在這磨牙了。’一直掛著溫和笑意的賴成忽然面色一肅,目光灼灼的看著許飛,冷聲道。”
“聽到賴成的話,許飛頓時臉色漲紅,左腳上前一步,便欲發火,但未等他開口說話,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已襲遍全身,身子不由一頓。”
“而大廳內一直看著戲的諸人在賴成的話音落地,都猛地感到空氣中襲來一股冰冷的寒意,一些修為弱一點的更是不由齊齊的打了個寒顫。”
“而相較于眾人,許飛才是對這股寒意感受最深的一個,因為這股寒意的源頭正是來自于他身前的賴成,此時的他雙眉與頭發已然斑白,連牙齒都有些打顫,即使想開口說話,也顯得格外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