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雪歪著腦袋，思考了幾秒鐘才回答道：“要不你周一去學校接我？”
“有人欺負你嗎？”蘇夏立馬問道。
“沒有。”
蘇小雪直擺頭，趕忙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就是想你去接我放學，你還沒做過這事呢，我們班上那個錢紅的哥哥天天騎摩托送她上下學。”
聽到這話，蘇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好伸手揉了揉這丫頭的頭發。
等他重新換上先前那身衣服，看著兩只手抱著自己衣服的妹妹背影，小聲說道：“哥今后一定讓你變成一個可愛的小公主，但是你可千萬別養成小仙女的脾氣。”
“哥，你剛剛在說神馬？”蘇小雪回頭疑惑地問道。
“沒說神馬，就是覺得你是我妹妹太好了。”蘇夏輕笑著說道。
“哦！”
蘇小雪故意嘟起嘴巴點點頭，然后美滋滋地來到了陽臺上。
蘇夏家是沒有洗衣機了，于是蘇小雪只能在洗衣臺用手洗。
看到自家哥哥就站在一旁看著自己洗衣服，她又主動聊起了自己在學校里的事情。
某某某跟某某打架了啊！
某某跟某某談戀愛了啊！
某某成績上次期中考試退不了幾十名，被班主任給打手板了。
還有某某某哥哥中考沒有考好，復讀了一年最后發奮考上了市一中。
說到這兒，蘇小雪停頓了一下，側頭看著蘇夏小聲建議道：“哥，假如你這次沒有考好，給錢也去不了市二中，你就去復讀一年吧，媽也是這個想法。”
妹妹的話讓蘇夏腦海里某些早已經模糊的畫面陡然清晰了起來，仿佛歷歷在目。
只是這次又跟記憶中的情景差別很大。
當時妹妹是冷眼旁觀，母親是拿到成績單后先是罵了半個月，然后才在某個晚上對自己說道：“如果你想復讀，媽就去跟你曾老師說，讓他幫幫忙。如果你不想，就去市三中混日子。”
那時候的自己本來想過復讀，最后被她這么一說，反而只想去市三中了。
“我才不復讀，混就混。”
往事如煙，被蘇夏自己呼出的氣吹散。
看到妹妹還在等自己回復，蘇夏抬起手輕輕談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說道：“成績還沒出來啊，你可不能墮你哥哥的威風。”
“知道啦。”
蘇小雪笑著吐了吐舌頭，因為她知道哥哥已經聽進去了。
不管是蘇小雪，還是柳月琴心里的期望都是蘇夏能考個500分以上就阿彌陀佛，萬事大吉。
而蘇夏聽了妹妹這話，第一次希望時間能夠過快一點，他想早一點給她們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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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下午兩點，E時代網吧重新營業。
上午的顧客基本上沒有人發現它變了，同樣也沒有人覺得少了一個靚麗的身影。
蘇夏仿佛聽到有人對自己大聲喊道：“網管，這臺機子也壞了。”
扭頭望去沒有看到人后，他繼續專心修改自己的傳奇客戶端。
22日無事發生，蘇夏耳邊的聲音沒有了，那名叫陶夭夭的女孩不再是他關心的問題。
晚飯是柳月琴親自做，很豐盛。
藕燉臘豬腳。
吃了一半，她抬頭對兒子說道：“拿到成績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蘇夏點點頭。
吃完飯，蘇小雪把燙好的衣服拿給了蘇夏，關上房門前不忘提醒道：“哥，明天別忘了來接我哦！”
“知道了。”
蘇夏微笑著點點頭。
夜里，蘇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范進。
這是《儒林外史》中的人物，當時他沒有答上的那兩個問題，現在會了。
等他從夢中驚醒而來，遠處傳來了幾聲公雞打鳴聲。
起身來到窗前，東邊已經有了一抹紅光，這預示著太陽很快就會升起，照耀大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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