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看著自己手里的手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然后撥通了陶夭夭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故意有氣無力地問道:“又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陶夭夭翻著白眼吐槽道。
不等蘇夏開口,她又主動把原因說了出來。
“今天就是三號了,你可別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
聽到陶夭夭又提起請客的事情,蘇夏這下是真的無語了,沒好氣地抱怨道:“我的姑奶奶,被你天天催命一天念著,我就是想忘記也忘不了啊!”
也不給對方頂嘴的機會,他立馬轉移話題問道:“你多久回來?”
“你猜?”陶夭夭不愿意直接告訴蘇夏,準備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算了,反正你回來之前肯定會給我打電話。”蘇夏十分自信地說道。
“小蘇子,哀家這次偏不給你打。”陶夭夭冷笑著說道。
因為知道這丫頭跟江溪月完全相反,上一秒才信誓旦旦地說過的話,下一秒就會自我打臉。
因此蘇夏也就不把她這話放在心上,只是敷衍地說道:“是是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瞧見蘇夏真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陶夭夭這下是真的準備給他來一個突然襲擊了。
反正這樣還能讓他喜出望外,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兒,她便準備放幾句狠話。
然而就在陶夭夭還在腦海里謹慎地構思措詞的時候,蘇夏已經把她的電話給掛斷了。
這丫頭半天不說話,自己才不會繼續浪費話費。
最后通話時間定格在8分57秒。
只是蘇夏剛剛才把手機揣入褲兜里,又有人打電話過來。
是蘇小雪。
接通電話,他開口第一句就是:“我的小祖宗,我馬上就到家了,別催了。”
“這次不是喊你回來吃飯,是那個電信師傅又來裝寬帶了,你搞快點,別人等著急了,剛剛打你電話一直占線。”蘇小雪看了一眼門口那位一臉不耐煩的電信員工,用手捂住手機話筒小聲說道。
“不是跟他約在了明天嗎?”蘇夏疑惑地問道。
“他被另一家也放鴿子了,于是順勢又來幫我們安裝,你先去不是說馬上就回來了嗎?我就讓他等一等。”
聽完妹妹的解釋,蘇夏無法再繼續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悠哉悠哉走路了,趕緊加快腳步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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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正是熱的時候,即使太陽只剩下尖尖角在外面,空氣卻依舊悶熱,不一會兒蘇夏全身就被汗水浸濕。
來到自家小賣部,他并不著急帶著眼前這位面色不好的電信員工去家里裝寬帶。
而是先從冰柜里拿出一根雪糕遞給對方,同時一臉歉意的說道:“師傅不好意思啊,今天不是錄取線出來了嘛!我有個朋友沒考上就陪了他一會兒。”
從蘇夏手里接過雪糕,聽完他的解釋,金友忠臉色好了許多,搖頭說道:“沒事,反正也不忙。”
說罷,就提著工具包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
因為蘇夏家沒有預鋪網線,于是需要從門口牽一根網線到蘇夏房間,他前前后后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弄好。
這時柳月琴都回來了,看到金友忠累得滿頭大汗,便從冰箱里拿出一大片西瓜遞給他。
等到對方接過去,又主動問道:“要不要留下來簡單吃個飯?”
金友忠一邊啃著西瓜,一邊連連直擺手。
“不用,老婆子在家等著我回去。”
走之前,他還不忘對著蘇夏招呼道:“有什么問題就打我電話。”
“好的,今天麻煩師傅了。”蘇夏笑著點點頭。
“沒事沒事。”
電信師傅走了后,柳月琴抬頭望著沿著墻頂邊緣鋪設的網線,對著正在搬梯子的兒子感慨道:“這師傅人還不錯,沒給我們走墻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