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拿出后,封面上原本空白的姓名一欄出現三個字“雜種狗”。
姓名下方出現藍底大頭照,上面正是面前的小女孩,白暮臉上的寒霜更甚,陰沉的要滴出水般。
掀開日記本的第一頁。
七月二日晴
“家里突然來了一群奇怪的人,他們進來就打爸爸,媽媽過去幫忙,結果被推下了樓,爸爸當時就瘋了,也跳下了樓,我被那群奇怪的人帶走了,他們把我關在小黑屋里,什么都看不見。”
日記本只是以第一人稱敘述目標的身前事,并不是本人寫下的內容,所以字句里沒有感情可言,哪怕父母慘死,上面也是冷冷的字罷了。
至少白暮是這么認為的,他第一次使用日記本,也不熟悉具體細節。
翻開日記本的第二頁。
七月三日晴
“我一直被關在小黑屋里,直到晚上七點二十分,門被推開了,好幾個人舉著手電筒進來,我又餓又渴,那些人手里拿著食物和水,他們說要對我做很痛的事,我配合才會給我水和食物,我當時暈了過去,他們將奇怪的液體輸入我體內,然后留下食物離開了。”
白暮沒敢翻開下一頁,后面發生的事情,只會是一群變態的惡行,想到面前的小女孩遭受過那種折磨,白暮牙齒緊咬,雙拳握緊,指甲扎進肉里都無所察覺。
“畜生!一群畜生!”
咒罵驚動了原先睡著的小女孩,不過她閉著眼裝睡,白暮安撫她時,她在那人懷里感受到的溫暖,至今讓她眷戀。
白暮無所察覺般,收回日記本,環顧房間四周,除了魚缸發出的窺視感,沒有任何異樣,解密關鍵還是在那魚缸里。
喚出尿壺,這次沒有小女孩的阻撓,他順利將水瓦出,直接潑在粉紅地毯上,白暮做完這些還有些忐忑,房間陷入死寂,唯有地面上鯉魚拍打水泊的聲音。
突然間門口響起敲門聲,敲門聲由輕變重,白暮沒有理會,床上裝睡的纖細女孩,微不可查的顫抖著。
敲門聲在持續,門口敲門的那人有些不耐煩,從敲門變成撞,踹。
每一腳都用盡力氣,在船艙外發出響亮的聲音。
“小畜生!把門給我打開!”門外傳來婦女的叫罵聲。
白暮將手上尿壺握的更緊,回頭看向小女孩,此時的小女孩已經從床上下來,眼中滿是掙扎,抬起柔順頭發下的腦袋。
雙眸中的掙扎變成求助,晶瑩淚光在眼眶打轉,楚楚動人,我見猶憐,求助的眼神不過一瞬就消失。
小女孩又跪在地上,門外的顧媽媽不喜歡她站著,顧媽媽喊她小畜生,她就要像個小畜生只能爬著走。
白暮沖到小女孩面前,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白暮因憤怒沒掌控力道,用力的拉扯,讓小女孩痛呼出聲。
“痛!”她又連忙壓住聲音,她不敢說話,顧媽媽只想聽到她狗叫。
白暮的怒火更甚了,他恨不得立刻將門外那人,碎尸萬段,扒皮抽骨。
“為什么?你是人!站起來!”白暮再去攙扶,她卻突然爬開了,驚恐的眼睛望著白暮,她是小畜生,她不應該得到人的安撫。
白暮撞上那道眼神,心中像被灼燒一般刺痛,深吸一口氣后,白暮強硬的抱起小女孩。
伸手在她背上輕拍,安撫,溫柔的聲音像極了粉色棉花糖,小女孩沉醉在白暮的溫柔中,無法自拔,不舍分離,多年來的委屈終于壓制不住,化作淚水向白暮哭訴著。
有溫熱液體浸濕胸口,輕拍小女孩后背的手頓住,白暮低頭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嘴唇死死抿住,不然哭泣聲從喉嚨發出,柳葉眉下明亮雙眸泛著淚光,強忍住喉間悶疼,眼淚卻化作絲線滴在白暮胸口。
白暮深吸口氣,壓住心中憤怒,會保護她的宣言還未出口,小女孩先他一步說道道:“你躲床底下去,不要讓顧媽媽發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