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說話的就是吳經理,這人就是個50多歲的油膩中年胖子,個子不高一臉的橫肉,生怕多晃兩下臉上的肉要掉下來,說話間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信封,甩到了王一鳴桌前。
“這里有2000塊,算是你這2個月的工資了,你也別嫌少,你擦壞了店里的車和設備,以及其他一些用壞的東西物件兒全都給你算了折價,算是店里對你的照顧了。”
說罷就打開面前的一個筆記本,上面記錄著王一鳴的每個月的工資明細,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各種名目的罰款,顯然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其實從王一鳴來應聘開始,這個吳經理已經想好了如何剝削這個年輕后生仔了。
王一鳴也懶得去核對,這幾個月下來他也明白對方的為人有多差勁,既然有所準備又豈是他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
此刻雖然有氣但也只能忍下,這白紙黑字也沒辦法,不愿和其多說一句,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吳經理順帶拿走了信封緊緊攥在手里,扭頭就離開,其實他心里早就有了盤算,雖然這些錢不夠,但是老板辦公室有個老的游戲頭盔,他查過頭盔型號勉強能用,只要自己能拿到也算是抵上欠自己的工資了。
到了傍晚快打烊的時候,王一鳴就開始了行動,趁著只剩2個人還在收拾車庫,他偷偷溜進了老板辦公室,四下摸索之后,很快就找到了角落里那個老舊的游戲頭盔
“狗日的,吳經理,克扣老子工資。”
王一鳴抱起頭盔就是一陣咒罵,正準備偷偷離開,不料剛出門就被老板的親信看到,將其圍了起來,他想逃卻是體力不支跑到一半就被抓住了,然后就出現了之前圍毆的那一幕了。
此刻,他站起身,靠著墻邊休息了起來,
“總算是把頭盔給抱住了,也算是這幾個月沒白干,希望深淵這個游戲不會讓我失望吧。”
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走到家門口,他又仔細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身上的痛,咧著嘴笑著打開了家門。
剛一打開家門,他就被一個14,5歲的小姑娘一個箭步沖上來抱住,這個姑娘是他的妹妹王一一,長得也是和他一樣有些消瘦,但是看著還是很干凈很可愛,和王一鳴長得也是十分相似,除了王一一外,屋內再沒有其他人。
原來是五年前,他們的父母就因為車禍離世,十四歲的王一鳴獨自帶著妹妹相依為命至今,父母留下的保險和財產至此也已經所剩不多,他也因此高中畢業便輟學去了洗車店打工,卻不曾想還遇到拖欠工資的倒霉事兒。
被王一一這么一抱,王一鳴頓時疼的咬牙切齒,一聲悶哼,表情也是非常痛苦,卻是只能強作鎮定,不愿讓妹妹看出些什么來。
可還是被細心的王一一給發現了,立刻松開了手,關心的問道
“哥,你這是怎么了,臉上怎么還有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