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是華夏最北方,比任何地方都要更早的進入冬天,這里荒涼凄慘、不過九月而已,便已寒風侵骨,野獸四避,這里入夜之后,整片大地都響徹著鬼哭般的風聲,這里自古以來就是最悲壯的戰場,幾千年來游牧民族與漢人的血,灑遍了每一個角落,處處都有埋骨地,步步皆踩先人骨。
,不過,這里并非只有荒涼,沒有文明的輝煌。這里有一處被結界隱藏起來的宮殿。人無法通過肉眼觀測到,但它就矗立在這茫茫戈壁上,它通體漆黑高達百米、占地上百畝,像座山一樣突兀的出現,可衛星也無法發現它,這就是漠北的宮殿、神靈的行宮、曹操的老巢。
這恢弘的建筑向外散發著暖色的光芒。在其內部,寬闊無比,水晶吊燈高懸于空,燈火通明,溫暖干燥,地上鋪滿了紅色的地毯,宛如君主登基時的大殿,在紅色地毯的盡頭,沿石階而上,那里便坐落著王座。王座上則坐著一個安靜的少年,他沒有身著王袍,而是穿著普通的西裝,戴著一頂遮陽帽,活像個司機的模樣。
可他坐在那里,就像本身就屬于那里,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他的氣場鎮壓著整座城堡。
此刻,那個戴著白色鬼臉的男人,正恭恭敬敬的跪伏在低碳上,他高聲說道:
“大人,我已經去看過江成蟜了。”
“你感覺他怎么樣?”少年輕聲問道。
“很不錯!不光是性情堅毅,恐怕身上也有不簡單的東西。”面具人始終不敢抬頭,一直看著地板說道:“他以肉身,便可以抗下我的三階術法——雷動,換做任何一個一階練氣士,早就化作了模糊的血肉。不過,在他昏迷時我便已詳細查探過,他身上并沒有什么法器,只有幾萬塊現金。”
王座上的少年笑道:“這位江成蟜的來頭不簡單,他的姐姐是那個洛菲菲,天機狩獵城的城主。”
“那他?”面具人有些后怕的說道:“那他豈不是天機狩獵城的‘太子’!?”
“可他自己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少年輕聲笑道:“我這具身體的記憶,告訴了我很多。”
少年有些不悅的看著他,他身體的抖動已經出賣了他的膽量。他喝聲問道:“怎么,你覺得神靈組織不如天機狩獵城勢大?”
面具人猛然抬頭,高聲吼道:“將臣絕無此想法!我主曹操,乃神靈組織之主!豈會懼怕一個小小的天機狩獵城!?”
少年歪頭看著那張白慘慘的面具,沉聲說道:“我給你取名將臣,那是上古獸犼的化身,我希望你能想它一樣無懼天地,冷血無情,而不是像現在一般膽小如鼠,縮首如龜。”
“將臣!謹記!”將臣深深的拜了下去。
“不過,確實應該怕,天機狩獵城是一個傳承了三千多年的大勢力,旗下擁有天、地、人、海、仙、殺六部眾,每一部都可以踏平神靈組織,不過,他們卻殺不光黑暗中的影子。”少年邪魅一笑,道:“天機城之中,未必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