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八天!
尹芃歡這一躺,就躺了一天兩夜,一覺醒來,什么事大事也沒發生,她恨不得自己已經躺了十天十夜!
【宿主,你著實想多了,后面還有劇情沒上呢!】
“都沒多少時間了,還有什么劇情?”
她可是一刻鐘都不想再和秦軒那個陰郁變態男待下去了……
【太子病逝,秦帝引蛇出洞將秦軒引至承乾殿暗殺,就在傅淮安大婚那日,秦軒殺了秦帝,但他自己也沒討到好處,斷了一條手臂,從此無緣帝位。】
【太孫一黨人樹倒猢猻散,傅淮安扶持秦琛繼位,從此位極人臣。】
因為尹芃歡的緣故,傅淮安一步登頂,幾乎沒受過什么陰暗的挫折,就這么幸運地熬死了秦帝,熬瘋了秦軒,順利上位。
要說反派的罪孽,秦帝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害人害己沒什么好可憐的,但秦軒似乎有點不一樣,他自始至終的著力點都在他的“白月光”身上,淪落至此,著實有點可憐。
尹芃歡的憐憫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永遠都忘不了被秦軒掐到瀕臨死亡的感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用來形容秦軒再好不過了。
如畫被接出了東宮來照顧她。
而秦軒自尹芃歡醒來后就沒看見過人影了,簡直不要太合她的意!
“姑娘,你的藥喝完了嗎?”
尹芃歡指著桌上的那個空碗,笑了笑:“喝完了。”
她全都到給窗邊擺著的盆栽喝下了。
如畫這才松了口氣,她方才去拿午膳去了,就怕尹芃歡沒喝藥,到時候殿下怪罪下來,那可是會沒命的。
如畫看著尹芃歡不施粉黛的臉頰,微微泛著血色,但還是明顯地不像正常人那般健康,心中有些泛酸。
她嘆了口氣,道:“姑娘,您和殿下是起了什么爭執嗎?”
尹芃歡輕微地搖著頭:“沒有啊。”
爭執?
呵,單方面的謀殺還差不多……
如畫放下食盒,擺著膳食,語重心長地勸著她:
“姑娘,殿下雖然很忙,但奴婢看得出來殿下還是很在意姑娘的,姑娘今日喝的藥就是殿下親自煎的,殿下還囑咐奴婢好好照顧姑娘,不要惹姑娘動氣了……”
尹芃歡內心“呵呵”了兩聲。
在意?
是挺在意的,放在心尖上琢磨著怎么弄死的人,怎么能不在意。
惹她動氣?
也不知道是誰一見面就發瘋的……
只是這親自去煎藥倒是讓她驚訝了一番,畢竟這藥可不好煎,要看著火候足足待兩個時辰。
秦軒這舉動有些反常啊……
“姑娘?”如畫在她眼前晃著手心,“姑娘方才在聽奴婢說話嗎?”
尹芃歡回過神,“在呢,你說到哪兒了?”
如畫無奈,只得繼續道:“姑娘,以殿下對您的重視,您早晚會成為太孫妃的,您就……”
尹芃歡十分及時地打斷了她:“話說早了,再說,我可不——”
“你不想怎樣?”
……
如畫默默地退下。
尹芃歡愣著片刻,飛快地翻了個白眼,扭頭迎上秦軒晦暗不明的眼神,哂笑道:
“我是想說不想被殿下誤會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秦軒此時一件玄色長袍,暗繡銀絲的錦帶扎在腰間,勾勒出了他緊窄結實的腰身,腳下踩著一雙銀絲云履,玉冠束發,面容俊美。
若是不帶有色眼鏡去看秦軒,那么他無疑是一名翩翩少年郎。
可這名少年郎會吃人,尹芃歡雙眸雪亮自然不會因為他這一副好皮囊便卸下心防。
秦軒注意到她仍舊蒼白的臉,蹙眉片刻,才撤了壓迫坐下,還親自給她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