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芃歡走后。
李不聞可憐兮兮地抱著自己腫包的腦袋,低頭看著自己不再完整的儲物袋,悲戚地質問李不問:
“不問,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給一個還好,怎么全都給了?”
李不問語重心長地看著他:
“兄長,你不要忘了,我們是為何會來到這離恨天宮的。”
李不聞噘著嘴仍舊不滿,也不明白:
“不就是為了陛下的任務嘛?”
【陛下讓我們來離恨天宮給她匯報師父的一舉一動,還讓他們找神獸霸下在何處。】
不遠處并未走遠的尹芃歡將他的心聲是聽得一字不差。
看著逐漸走近的兩人,她迅速雙手結印消了雪地里的腳印問著系統:
“他們的目的不只是這個吧?”
【回宿主,是的。】
她抬眼看著李不問二人消失的地方皺眉思忖:
“還有一個,一定是和他們自己有關系,不過李不問收集靈核究竟是想做什么?”
算了,來日方長。
想不明白的就先放一放。
天池殿。
是夜,月掛西梢,流螢傾灑,如薄云綢緞般漂浮在天際。
聞人琴請來了醫仙的藥給即墨汶服下,卻也只是暫時壓制了即墨汶體內的毒性,并沒有根治的效用。
尹芃歡偷溜進即墨汶的寢殿,恰好被問天逮了個正著。
見它一副嫉惡如仇地表情戒備著自己,尹芃歡也是無奈,她也知道無論她此時說什么,這只金凰都不會信,也就懶得和它掰扯。
不過好在她早就料到如此情況,所以早就備好法器讓它至少三息之內動彈不得。
雖然很短,但簡單粗暴,于她而言,也足夠了。
問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到即墨汶的床前,還給他家主人服下了什么不明不白的東西。
著急憤恨之余,它額間的鳳凰印記忽然發出一道赤紅色的亮光,它提前一息掙脫了法器的束縛。
電光火石之間,尹芃歡立即拿出金鐘罩堪堪擋住了問天的火攻,不過也隨即全身冒熱汗,活像是去了趟汗蒸房一樣的。
“你給我主人吃了什么?!”
不愧是上古時期的神鳥金凰,這攻勢幾乎不亞于霸下的一掌。
偏這問天還沒完了,一團又一團的火勢朝她攻來,熱得她感覺自己的頭發絲都要被燒干了!
【宿主,您為何不開口解釋啊?】
尹芃歡無力地淌汗,指著眼前發了瘋的鳥人,道:
“你確定我有解釋的余地?我難道說了它就會信?”
【……】
好吧,似乎不能……
一刻鐘過去了,問天才似乎冷靜了下來,跑到床邊去看即墨汶的情況,尹芃歡這才略微松了口氣。
問天的神色倒是從最初的憂心變成了疑惑,轉而偏頭盯著尹芃歡質問:
“你……方才給我主人吃了什么?”
尹芃歡偏頭朝它勾唇友好笑笑:
“如你所見,解藥。”
問天帶卻才不管她是笑著的還是如何的,只是帶著刺冷笑:
“毒不就是你下的,還解藥?你良心發現了?還有上回的罪雷引,你知不知道我家主人因為你損失了多少?”
“主人本來是仙界受三界敬仰的尊者,馬上本就要成為仙帝了,可卻因為你,因為離恨天宮,一切都變了!”
“三十年前那場大戰還因為救你受了重傷,可你呢,你是如何待他的?你究竟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