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可愛,話也不說。”余傾風半闔著眼眸,拿著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蘇辛兒忽然單膝跪地,“國師在上,請收臣女為徒。”
余傾風手中的扇子一頓,他滿滿的掀開眼瞼,他以為她會反抗或者繼續沉默的,沒想到,這個情況倒讓他有所意外。
他起身,拿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收你為徒?嗯?”
蘇辛兒:“憑你身上的病我能治。”
“呵呵。”余傾風收了扇子,“好啊,反正我也無聊,有個徒弟也沒什么。”
“但是,你不要以為做了我徒弟我就會幫你。”
蘇辛兒心臟一顫,“不求國師幫我,只求國師保密。”
“叫什么國師,叫師父。”余傾風撤了軟轎,大手一揚,“回去吧。”
蘇辛兒點頭,剛轉身就已到門外,對此,她更為驚嘆于國師的實力。
“大人。”一面無表情的男子出現。
“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明明知道她在賭,還要答應?”余傾風說:“覺著無聊罷了,再說,她很不一般,天賦也不一般。”
男子不明白,他看出蘇辛兒只有紫色天賦而已,對比上面,不算什么。
余傾風回想起蘇辛兒,勾著嘴角笑了。
現在是晌午,艷陽高照,偏生蘇辛兒全身發冷,就算站在了太陽底下都不覺得熱,實屬奇怪。
等回了蘇府,人還沒到閣樓就暈了過去。
等蘇辛兒醒時已經過了五日,她緩緩睜開眼,耳邊卻傳來一句話,“竟然這么快就醒了。”
聲音耳熟到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小姐,你終于醒了。”桂憐喜悅至極,“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蘇辛兒想說話,奈何嗓子啞得不成樣,“咳咳。”
桂憐急忙端熱水過來,“小姐。”
蘇辛兒接過水一口喝下,喉嚨瞬間舒服多了,“我怎么了?”聲音還是有點啞,但她沒在意。
“小姐,你從國師那邊出來就發燒了,身上熱的可怕,若非及時請了郎中,不然后果難以想象。”桂憐帶著哭腔說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明明那日出去時還好好的。”
發燒了,為何她自己沒感覺到,是他。
蘇辛兒背后浸出了一身冷汗,這么可怕的人她可招惹不起,當時為了能使計劃順利進行才鋌而走險拜師,現在想想當真是沖動,計劃沒了大不了重新策劃,可人沒了就真沒了,她也是沒想到國師會來這出。
“小姐,我去廚房給你端些粥來吧。”桂憐看蘇辛兒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實在擔心的很,只是不便多問。
蘇辛兒靠在床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忽然間,她猛地坐正調息,半盞茶后,蘇辛兒再一次驚訝,她的修為竟又精進了。
現在她不知道是喜是憂,生了一場大病,人還沒怎么樣,修為倒升得異常快。
待蘇辛兒修整了幾日后,蘇正祖才來找她,詢問了當日發生的事情,蘇辛兒說沒什么,蘇正祖也不好追著問,只讓她好好休息。
期間木故言和凌楓都來過幾次,都被她以身體抱恙給打發了。
蘇辛兒坐在荷花亭中,聽著小谷匯報近日京城的事情。
小谷:“皇上最近撤了些許大臣的官職,那些個大臣的子女都是當時參加過茶會的人,現在只剩下幾個老臣,已經在朝廷多年,應該不會撤,其它參加的小廝侍女都被暗暗處決了。”
想來皇上那日請國師是想讓他幫忙解決,但是國師沒有幫,這才撤官職。蘇辛兒拿起一塊糕點慢條斯理的吃著,“那木芊芊呢?”
小谷:“木芊芊已經有許多日子沒出過門了。”
蘇辛兒起身在池里摘了朵開得正艷的荷花,“算算日子,時間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