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趙塵封警惕的沉思了一下,便跨入了酒樓的大門,沒有再向前趕路。
當趙塵封踏入酒樓后,映入眼簾的是三五張稀稀松松的木桌子,還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老頭穿著一件粗糙的麻布衣裳,面容稀松褶皺,亂糟糟的頭發已然雪白無黑,微微凹陷的眼瞳讓人感覺到有些心悸。
整個酒樓的大廳,似乎都只有這個老頭,有些凄涼。
不過,令趙塵封感到驚異的不是酒樓無人,而是老頭正在做一件詭異的事情,他拿著一塊三十公分寬的黑鐵不斷的在打磨著。
次拉次拉的打磨聲,一陣一陣的傳入了趙塵封的耳中,讓他不由得的望了過去。
“爺爺,來客人了,您怎么還愣著在那里?真的是。”
就在此時,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酒樓的后院沖出來了一個姑娘。
老頭聞聲,根本不為所動,頭也不抬的繼續窩在酒樓墻角處,靜靜的打磨著他手中的一塊沉鐵。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有手中的黑鐵。
姑娘面容微黃,五官并不是算得精致,但卻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氣質讓人不敢小覷。
“公子,請問你需要什么?”姑娘穿著一件淡青色的布衣,她連忙朝著趙塵封走來,微微一笑的說道。
趙塵封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奇怪的老頭和眼前的姑娘,面容冷峻的淡淡說道:“隨便上點兒酒菜,另外我想留宿一宿,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了,公子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去給你準備一下酒菜,順便幫你打掃一間上等客房出來。”姑娘連忙輕笑的回應,一雙空靈的眸子微微一瞇。
趙塵封點了點頭,緩緩地落座在了一張桌椅旁。
一起一沉,老頭似乎進入了忘我的境界,打磨手中沉鐵的節奏帶著一股無法描述的韻味。對此,趙塵封的驚異之色愈加重了,一直打量著老頭的一舉一動。
“這等打磨鍛練鑄器的節奏,下界怕是沒有幾人能與比之。”趙塵封繼續靜靜的看著,內心不由感嘆道。
不一會兒,姑娘很快便拿上了些酒菜,打斷了趙塵封觀望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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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鐵的心緒:“公子,粗鄙之地的酒食,你還多多擔待,你慢用。”
“多謝姑娘了。”趙塵封依舊保持著冷峻的神色,微微點頭。
以趙塵封的廣袤見識,自然知道這酒菜是干凈的,因此他也較為放心的慢慢食用了起來。
很快,天色便漸漸暗淡了下來,酒樓姑娘已經騰出一間干凈的客房,將趙塵封請客進去。
趙塵封當然不會吃霸王餐,直接給了姑娘十來兩銀子,這讓姑娘更加開心了,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眼眉處了。
接過銀子,姑娘十分熱情的和趙塵封說了很多話。
自然,趙塵封也得知了姑娘的名字。蘇溫黎,便是酒樓姑娘的名字,磨鐵的老頭則是蘇溫黎的爺爺。據蘇溫黎而言,她和爺爺兩人相依為命,在十年前流落到塵煙鎮,便整理了這家酒樓,以作謀生。
雖然塵煙鎮沒什么人定居了,但是也有人經常出沒。畢竟,塵煙鎮最為靠近劍墓,很多人都渴望能夠從劍墓中得到一些劍器法寶。
因此,蘇溫黎便在塵煙鎮開了這家小酒樓,偶爾賺取一筆銀子也足以讓她和爺爺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