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盤坐在山洞中。
子玄閉著雙眼,從曰成的口中,他知道了自己一直以來練不成功,練不成法的原因。
是因為自己被朽木咒壓制,這咒一直來都伴隨著他。
如果曰成說的是真的,這咒又是誰下的,是什么時候下的,他為什么要對子玄下這一道咒?總之,有很多的謎團。
一道藍光從曰成的手中而起,似一團熊熊的藍焰,在他的手掌心上。曰成將右手手掌心向下,左手迎著而上,兩手自然交合在一處,分別以順時逆時旋轉,然后將手向上一展,手上的兩團藍焰在展開的方向,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光環,八卦一樣的藍色光環,停留在空中,一團霧氣,一團光焰。
曰成嘴上念著,“吐穢除氛,令我通真,天下陰陽,朽木魔咒,三分為二,四季靈通,報環肆取,逐橫賁宗……”他這樣念著念著,雙手上的八卦光環四散迷霧開來,一溜煙一般,向著頂上而去。
待散到一定的時候,曰成雙手相向,使勁一力,這股碎光霧從空中又一次合在了他的手心之中,光芒萬道,“起”,手再次向前而去,光在起的時候直沖上去,灌過子玄的頭頂。
一股絲絲的清流進入子玄的頭頂,直瀉而入,沁人心脾的。不過,沒入幾分,便感覺到了異樣。這種感覺別人無法體會。
這是一座山嗎?清流入到此處,卻是頑固不前,像是被一陣什么東西擋住了一般。通也不通,清流在此處回旋著,像是一股繞不開的旋渦,團團旋轉,子玄的頭被漲得疼痛,觸及了神經的痛。
子玄咬了中咬牙,他閉著眼睛,看不到曰成在做什么,但是疼痛讓他的額頭滲下了顆顆汗珠,額頭晶瑩發亮,這是剛剛滲出的汗珠。
曰成也感受到了一股阻力,這是一股沖不過的阻力,他清楚地知道,這就是在子玄體內的朽木咒,必須要沖破它,子玄的內在潛能才能激發出來。曰成想到這兒,又在手上使了一把勁,額頭與子玄一樣,冒出了點點的汗珠,藍色氣旋在增強,匯于手掌心之上,騰騰升起,越過他的手心,直進入子玄的體內。
又是一擊沖力。這一股藍光并不是一般的光,它在子玄的體內沖撞著,它要越過這一座山,沖開一道口子,直到那邊的空地之上。
朽木咒在開始的沖擊之下,并不能撼動半分,現在曰成又使了力,加大了的力沖擊力更強,一錘,兩錘,藍光之力,也是足夠強,山體出現了一些裂縫,“乎軾軾”,細碎的石滾落下來。
再撞。
子玄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兩股力量在體力交錯著,實質是進行殊死的你爭我奪的較量。子玄頭頂的汗珠更多了,整張臉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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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水珠。
“撲”一聲,山石碎了開來,碎了一小塊地方。而這一碎,也是在曰成加大了功力之后,才顯現出來的成績。
曰成收了手中的光霧。
子玄睜開了眼睛,剛才如果說他的身心很疲憊,很難受的話,現在他的身體突然間有了輕松的感覺,雖然只是沖破了一些些。“真是奇怪,我的身體好像有些感覺。曰成伯伯,你說的是對的,我的身體確實被人下咒了。”他轉過身對曰成說道。
曰成卻是因為耗了一些真氣,有些虛,“少主,施咒之人功力遠在我之上,所以我不能將朽木咒完全沖破。”
“曰成伯伯,我不怪你。我自己被人施了咒,還不知道。如果沒有遇到你,我還不清楚咒要在我身上存多久。”
“破除朽木咒,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如果要完全破除朽木咒,除非找到施咒之人。”曰成對子玄說道,但是要找到施咒之人,又不是這么簡單的。
“曰成伯伯能將我的咒打通一些,我已經很滿足了,突然間我發覺以前讀過的術書,在我的腦海中突然清晰了起來。”子玄道。
“少主,你是被朽木咒蒙了眼睛。除去朽木咒,你以前所學之術將會全然于胸。”曰成的一席話給了子玄莫大的鼓舞。“曰成伯伯,你說得對,這些年,我讀的書沒有白讀,只不過,是朽木咒攔住了我的眼睛,擋住了我的慧根。”
“朽木欲成器,石頭上開花,子玄,接下來的日子,我會試著再給你破咒,你好好地與我學術,學功。”曰成道。
曰成只是打通了他的一點點朽木咒,子玄就有了感覺,以前與師父一起學習,看過的書,學過的功也記起了一些。這讓他十分地高興,接下去,他要跟隨曰成一起學功,沖破朽木咒,打開慧根。
在山洞里的第三天。
“曰成伯伯,你聽說過慈辛莊嗎?”子玄問道。
“慈辛莊?你怎么好端端地說起了慈辛莊?”曰成有些驚訝地問道。
“因為我先前去過慈辛莊,知道了那里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