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連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是,他們分開之后,卻最終都在幾個人的無形引導下,向著城市的西方慢慢走去。
巴洛斯是個老傭兵,多年不曾戰斗的他,感到自己居然對戰斗陌生了很多,手上的大盾已經有些拿捏不住了。
老舊的大盾下,是他唯一的骨血躲在那里。
他揮舞著木棍將活尸們一一打開,被活尸們咬中的地方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他就快死了。
巴洛斯從傭兵生涯退休之后就開了個車馬店,手下有七八個伙計一起討生活。這次芬林城災難爆發之后,他的車馬店成了一處幸存者聚集地,而他則負責管理著大家。
他感到了今天事情的不對勁。
他們今天被活尸們逼著離開了聚集地,而他在完成阻截任務之后,大批的活尸居然沒有去圍攻普通人,而是一直追著他們這些戰力頗高的人。
巴洛斯雖然知道這些活尸背后有人在操縱,但是對方這么做卻讓他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尤其是他在遇到不遠處薩克莊園聚集地的人之后,這里領頭的幾個人在活尸的沖擊中無一幸免,但是普通人卻沒死幾個。
他被三十多只活尸堵在了一個死胡同里!
他悲哀的看著一臉驚恐藏在自己身下的小兒子,悲憤的閉上了眼睛。
一聲怒吼傳來,打斷了耳邊若有若無的短笛聲,活尸們炸了鍋似的四散奔逃。一個高速飛奔的身影帶著殘影殺到了他的面前。
毒素已經蔓延到了巴洛斯的肩膀,他吃力的向著來人看去,同時將自己的大盾推開,露出了六歲的小兒子。
“求你,帶他走!”
恍惚間,一滴苦到爆裂的液體流進了巴洛斯的嘴里,化作了一條極細的熱流直接穿透到了他的胃里。然后一股暖意從胃部爆炸開來,瞬間傳遞了他的全身。
“真TM的苦!”巴洛斯猛的跳了起來,咦!?肢體的麻木感居然消失了!他把目光轉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原本被活尸毒素侵染成灰敗之色的肌膚已經消退得干干凈凈。
“老天,愿您的真神保佑您!我是老友車馬店的巴洛斯,這位大人,請您記住我卑微的名字!我欠您一條命!”巴洛斯忽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馬上又改口說,“不,是欠您兩條命!”
來人帶著帽兜,在黃昏與黑夜的交接時分的巷弄里,巴洛斯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不過作為走南闖北的老傭兵和車馬夫,他還是聽出了對方那濃重的亞德格坦南方口音。
“記得戴上帽兜,別和你之前的人接觸,藏好自己才能躲過這個晚上!”來人扔下一句話就飛速離開。
巴洛斯對這個人的話深信不疑,他也覺得自己如果與之前的車馬店聚集地的人匯合,不會是個好主意。分明是有人在針對他們這些聚集地的領頭人,而且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邊某個人大概是個鼴鼠。
“父親,”小兒子在巴洛斯的懷里突然悄悄的說,“我看到這位先生的臉了。他有雙黑色的眼睛!”
巴洛斯急忙捂住了兒子的嘴巴,急忙四下查看。有些人當他不愿意你知道他的相貌的時候,就絕對不要對他產生任何的好奇。
“兒子,聽著!你剛才什么都沒看見,知道么?”
“好的,父親!”六歲的兒子雖然不是很懂父親的話,但是看著巴洛斯鄭重的表情,還是很懂事的點了頭。
不遠處的拐角外,安吉笑了笑,轉身向另一個方向疾射而去,一個巴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