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要參加試煉,也就沒放在心上。
今天早上一時興起,拿起《滅天地陰陽之避火圖》的小本本。連翻了幾頁,都看到畫冊里的男人長著一張豬臉。
不用想,也知道是拜唐凝所賜。
她懷疑自己上輩子欠了唐凝。才讓唐凝對自己,這么的趕盡殺絕。
房內的唐凝起身下了榻,為宋卿掖了掖被子。隨手拿起屏風上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緩緩走出里間。
一推門,就看到氣急敗壞的柳清清。
“師妹,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柳清清停在半空的手,慫慫的收了回去。她高昂著頭,端著要和唐凝抗爭到底的架勢。
不能動男人,她忍了。
現在連看都不讓看,是幾個意思?!
唐凝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瞥了眼緊隨其后的柳清清,淡然道:“師姐可能不知道,超過一定程度或限度的事,才叫過分。”
“別給我扯有的沒的。我就問你,做人是不是要講道理?”柳清清拉開椅子,坐到唐凝身旁,決定轉換策略。
既然武的不行,那就換文的。
見唐凝不搭理她,柳清清便自顧自道:“我發現你這個人,簡直比我見過所有的教書先生,都要迂腐乏味。只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全然不管旁人能不能接受得了。
我平生就這么點小愛好,你不能容忍……也就算了。但憑什么,你把所有的男人都變成豬臉。不對,是我看到的男人,都成了豬臉。你說,你這不是誠心惡心我,是什么?!”
“師姐覺得惡心?”唐凝把剛端起的茶杯,緩緩放下。語氣輕淺的,聽不出喜怒。
柳清清覺得自己撒銀子,強迫幾個男人玩,是很正常的事。她搞不明白,唐凝為什么會同情娼館的男人。
也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花錢買快樂,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柳清清手撐著腦袋,嫌棄的嗯了一聲。她知道唐凝肯定會翻舊賬,姿態不禁放軟了一些:“不讓我碰,我看總成吧。好歹同門一場,你怎么就對我如此冷酷無情。”
“心求靜必先治眼,眼者神游之主。神游于眼而役于心,故抑之于眼,而使之歸于心。師姐怎么不懂這道理?”唐凝低頭喝了口茶,悠悠道。
靜心修煉,才能參悟大道。
柳清清見唐凝開始不說人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誠心不打算讓我好過了,是吧。行!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等回到靈山,我告訴掌門你這兩年是如何欺負,折磨我的。”
說罷,她冷哼一聲,離開了房間。
“……”唐凝倒不知道,柳清清這么喜歡告狀。
婢女適時進來,送上熱水、熱茶及早飯。
唐凝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起身站在窗前。余光看到走出來的宋卿,眼眸微彎了彎:“被吵醒了嗎?”
“嗯。”宋卿睡眼蒙松的摟過唐凝的腰,半身都倚在唐凝身上。
緩過神來,他才仰起頭,定定的看向唐凝。
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一切都太過美好,以至于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