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榮柏和譚松柏在旁邊瞧著,嘖嘖搖頭。
其中最不樂意的,就當屬譚松柏了。
在羅河村的時候,譚青青就老是仗著自己小,天天欺負他們。
現在出來在外了,還是仗著自己小,就使喚他們。
把他氣的喲。
“這你自己搶來的馬,你自己不牽。那你兩手空空的,準備干嘛呀?”
誰知,譚青青卻橫了譚松柏一眼,“當然是躺在推車上,讓你們拉著走了。”
譚松柏,譚云星,譚摘星一聽,氣的要死。
并立即回頭質問自個兒的爹,那譴責的小表情似乎是在說:
瞧瞧!瞧瞧!
你倆最疼愛的五丫頭,就是這么欺負自個兒娃的!
還不快管管!
譚青青倒是懶得搭理他們。
反正最后的結果,也是大伯二伯站自個兒這邊。
都跟她玩了這么多次了,也不長記性。被欺負,不是活該的么?
為了不讓哥哥姐姐們被她氣的真吐血,譚青青選擇直接干下一件正經事兒。
她將隊伍里的幾個無父無母的小孩子,拎了出來,示意給大伯二伯瞧。
“這幾個年紀剛剛好,可以跟著咱鏢局里的師傅們練武。”
譚青青懂規矩,接著道,“是孤兒,沒人照顧他們。所以亟需個去處。”
鏢局不收女孩。
但好在這幾個孩子,都是男兒。
可鏢局培養個武夫出來,也不是那么簡單容易的事兒。
所以這入門,首先就要測測根骨。
是練武的那料子,他們才收。
若不是那塊料子。
那也只能讓這幾個孩子,去尋別的門路。
譚從文是老大,祖父不在的時候,長兄做主。
他細細打量著這幾個孩子,言語中更是不怒自威。
“你們年紀雖然小,但應該聽過鏢局吧?鏢局有什么規矩,你們知道嗎?”
二蛋、狗子和旺財或是知道等著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紛紛跪著忙開口求表現。
“我曉得,我見過,得會練武。我很能吃苦的,我什么都能干!”二蛋忙大聲喊。
譚從文沒說話。
他只是從桌子上,扔了三根筷子出去。
二蛋和旺財,都飛快把筷子接到手里了。只有狗子,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接筷子。
狗子看了會兒二蛋和旺財,再看看自己,深覺自己可能要錯過這次活下去的機會,當即眼眶就紅了起來。
“再……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次我肯定能接住!”
狗子說著,甚至都有了哭腔。
譚從文見此,不由得語重心長。
“練武這一行,靈敏迅捷很重要,不然極有可能喪命。我若真讓你進門跟著我們學,才叫害了你。”
狗子終究只是個小孩子,眼淚也終是忍不住,跟黃豆似得啪啪往下掉。
“不過你也不用傷心。你要是愿意跟我們去渝州城,我妹妹的孩子,正好缺個書童。只是,你能不能被選入府,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聽了這,狗子才轉哭為笑。并連忙跪地磕頭,“謝謝恩人!謝謝大恩人!”
安撫完狗子,譚從文又語重心長地對二蛋和旺財道。
“你們倆跟著我,雖不會讓你們大富大貴,但這荒年吃飽肚子,倒也沒問題。
不過這鏢局人的兇險,也是別人的數倍。你們很有可能在某次走鏢途中,慘遭暗算,不幸喪命。
即便是這樣,你們也要入我龍門鏢局嗎?”
“愿意!愿意!”
“那就磕頭拜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