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燈瞎火的,黑龍寨老大對著鏢局老大喊,“春點開不開?”會不會說行話?
譚從文答,“春點開。”會。
“報報蔓。”報報姓。
譚從文瞧了眼他身邊的皮猴子陳石,“山根蔓。”石姓。
然后黑龍寨老大便沒再跟譚從文扯犢子了,而是直接報出自個兒的目的。
“鐵勒人,曉得吧?”
“鐵勒今晚就要過來攻城。這城中的費太守前幾年于我有恩,我不能棄他們不顧。”
“你們鏢局要是不想被我們搶,就趁早滾蛋。不然等咱弄完了鐵勒人的事兒,肯定會回頭宰了你們這幾頭肥羊!”
譚從文,“……”這廝好大的口氣!
“比武,龍門鏢局還未必會輸給你們黑龍寨!”
“那你們是要留下來?”
行商最怕的就是路上碰見了搶劫的。
魏賈人見黑龍寨還有商量的余地,就趕緊拉著譚從文的袖子,想讓鏢隊趕緊啟程。
“這黑龍寨在附近很有名的。而且他們有三劫,三不劫。”
“魚肉鄉里的官吏,劫;為非作歹的歹人,劫;惡貫滿盈的商賈,劫。”
“然后是趕考的書生,不劫;行醫的,不劫;費太守,不劫。”
“如今梧州城即將要被鐵勒人攻陷,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不然等鐵勒人占領了城池,咱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哇!”
黑龍寨老大就是見不得富得流油的商賈,說費太守壞話。
他拿了把刀,刺進魏賈人藏身的灌木叢里。
“你瞎說什么呢?把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魏賈人脖子上頂著馬匪的刀,整個人害怕哆嗦的要死,卻也仍然犟著嘴:
“我說的又沒錯!鐵勒一旦兵力集結起來想要攻城,就沒有哪座城池能撐過兩月的!”
“更何況梧州城只是個小城邦,內有的兵力不足千人,糧食卻多,即便是荒年,都富得冒油。”
“鐵勒早就想進攻了!”
“只是忌憚東旭出兵,這才忍到現在!”
“你給老子閉嘴!老子讓你說這么多了嗎!”
眼看這魏賈人越說,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就越往下沉。
眼看黑龍寨老大就要把魏賈人弄死。
譚青青一把揮開了黑龍寨老大的長刀。
“大家都是道上的,有話好好說。”
把人揮出灌木叢,由著月色,譚青青才看清,這黑龍寨的老大,竟然是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六的青年人。
雖然眉頭上有一道疤,卻還很清秀。
完全沒有一般土匪窩子那土匪味兒。
但崔瑾之看見譚青青手里握著的那把柳葉刀,卻目光寒涼起來。
“你這刀,哪兒來的?”
譚青青鎮定的很,“撿來的。”
“哪兒撿的?”
“路上撿的。”
“那獵去的馬呢?”
譚青青裝傻,“什么馬?”
崔瑾之的刀尖兒指向譚青青,“你給老子裝傻是不是?”
譚青青又怎么會被崔瑾之給嚇到?
當即反擊,“就是裝傻,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兩人瞬間搏擊起來。
剎那間,山坡坡上,飛沙走石,兩人打了好久,才暫時分開。
停戰后,崔瑾之還啐了譚青青一口,“你給老子等著!等鐵勒這事兒一完,老子跟你沒完!”
譚青青卻是冷嗤,“省省吧。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殺鐵勒?”
她回鏢隊,把鐵勒人的彎刀從車廂里亮出來,“瞧見了嗎?沒我們,就憑你?怕是連鐵勒的毛都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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