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院子邊上又圍攏了先前那群婆子。
而且這回,人家還把太守李玉德給喊了過來。
與李玉德同在的,則是她的大姑父小姑父,以及大伯二伯他們。
但,譚青青卻是當著幾人的面,不慌不忙地把自個兒手上的雞苗,放進院子里。
同時還吩咐陳安趕緊把最后的籬笆安好,別叫雞苗從籬笆里飛出來了,不然跑的滿院都是。
“大伯二伯,大姑父小姑父怎么來了?還有李大人。您這百忙之中,竟還有空來我這兒呢。”
李大人張口就是,“譚青青,你又欺負人家?還有你們譚氏,都跟你們說了多少回了。不要仗著自己武功高,就禍害鄉里。”
這李玉德一來,就控訴譚青青和譚家不干人事。
“咱渝州城可是有十萬人呢!”
“我別的百姓記不住幾個,但你們總能上我的案簿!你們要天天這么搞,這么大一個城,我一個人怎么管理的過來?”
譚青青雖說干了壞事,但她仍舊忍不住嘀咕。
“您不是還有衙門嗎?這么點小事,真用不著您親自來。您的那些手下,不也一樣能辦事嗎?”
“還說!”
“上次你們要出城。我苦口婆心說了多少遍,外頭亂,不能出城!”
“可你們倒好?把我那些手下個個都往死里揍!人家二麻子到現在還躺在床上,沒起來呢!你們給的那點錢,人家半年前就用藥用完了!”
……
這意思就是,那些衙役不敢來招惹他們譚氏嘍?
不愧是太守,就連衙役膽子小,不敢抓捕犯人,都說的這般清麗脫俗。
“李大人,這一碼歸一碼。本來那幾畝田,就是我譚青青的私產,我為什么要給那幾個婆子?”
被cue到的那幾個婆子,當即就想回懟譚青青。
奈何這幾個婆子,被李玉德攔了下來。李玉德還叫這幾個婆子小聲點,別激化了矛盾。
既然譚青青說到這里了。
大姑父和小姑父便開口道,“青青啊,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合計過了。咱總共外欠的債是370兩。這些銀子,不會讓你還的。”
“這錢是我和你小姑父經營不當,外欠的債。本就該是我和你小姑父還。”
“我們想過了,我和你小姑父還有點私產。再加上家里的書冊孤本,要典賣的話,應該是能賣個八十兩。”
“再加上祖傳的一些字畫,器物,你大姑小姑的首飾之類,也能賣個三四十兩。”
“以及宅子,和宅基地。這錢呀,也就夠還債的了。”
譚青青,“……”
“你們把宅子賣了,我大姑和小姑住哪兒?住地窖,還是橋洞?”
真是能扯。
宅子若是賣了,人還要不要活啊?
于是大伯便趁機開口,“這次咱從富商手里賺了點錢,總共是360兩銀子。除開給鏢師伙計們的費用,以及這一路上的補給,總共還余留290多兩。”
“如若你們幾個小的,愿意不分這次鏢費。那大伯就做主,把這錢盡數拿出去還債。”
“榮柏,松柏,云星,摘星他們幾個,已然同意了。就剩你了。”
感情賣宅子是假,想把這次鏢費拿出去還債才是真。
不過……
只要不賣她的地,她都好說。
“行吧。這次鏢費我就不拿了。”譚青青道,“那這幾個婆子?”
“這幾位的事情,我們來辦。”大伯拿出了一百多兩銀子,交給了這幾個婆婆。
“喏,錢已經給了你們,你們就不要再纏著我們家青青要田地了!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