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沈梅蘭可是野丫頭譚青青的姨母。也是譚青青在渝州城的后臺之一,你可一定要注意此人。她既然能放出,要讓你在渝州城消失的話,那她必然是會說到做到。”
沈梅蘭這個女人,手段也是極狠。
周振既然被沈梅蘭盯上,便萬不可大意。
“是,奴會妥善安排的。”
周振說完,低著頭。沒有退下。
董老太爺瞧著他還杵在原地,便有些奇怪。畢竟按照周振以往的性子,一般都是稟告完事務以后,就會立即退下去做事情。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還將時間耗在他這個糟老頭子這兒。
“還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周振沉默了片刻,一副想說卻不敢說的模樣。
董老太爺最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吞吞吐吐。
他瞪了周振一眼。
周振才故作不得已的模樣,直言了。
“剛剛我把野丫頭譚青青押過來時,撞見了大小姐。大小姐與譚青青的關系,看起來似乎極好。就在剛才,大小姐還急匆匆出門,似是要為譚青青想辦法脫困。”
說起董毓,周振也是十分的為難。
“老太爺。那譚青青為何接近大小姐,咱們都心知肚明。若是任由大小姐與敵人走的那般近,咱們董家怕是遲早會毀在大小姐手中。”
提起董毓,董老太爺的臉色,也是分外復雜。
董毓小的時候,董老太爺還是很寵愛董毓的。畢竟出身嫡系,又是董家的第一個孩子。
但到了后面,董老太爺發現,這個董毓年紀不大,卻極有野心。
而這份野心,若是出自男兒,倒也沒什么。
怪只怪,董毓是個女兒家,遲早要嫁出去。
若真讓她學會了董氏獨門染布技法,等她嫁出去時,豈不還要將此秘法,帶到夫家?
這是董老太爺決不能允許的事。
所以到了后來,董老太爺便與董毓漸漸疏遠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董毓竟然逆反至此。
竟為了一個掌事之位,勾結外人。將她自己私研的心血,交與一個沒爹沒娘,又沒教養的野丫頭!
這叫董老太爺如何忍得?
雖然她寫的《天工圖集》不過是小兒之作,算不得董氏染布技法的大秘。但如此行為,也是在公然與董氏宣戰。
“老太爺。咱們家的這位大小姐,野心可不小呢。但就怕她的能力跟不上她的野心。”
“她既然今日能做出,將自己私研的技法于私塾上,交給外人的舉動。他日,就一定會將董氏多年的心血,盡數曝露于外人眼中。”
“而我們董家,借的就是壟斷秘法,才能在渝州城永立于不敗之地。”
“大小姐此舉,不僅離心背德,更是往老太爺您臉上打。不得不防啊。”
確實。
董老太爺被周振說動。
“看來這個家,又得鬧騰鬧騰了。”董老太爺冷哼一聲,“大勇呢?又浪到哪里去了?還不快叫他回來?”
說起董大勇,董老太爺就來氣。
“天天跟我說,他去廝混。卻也沒給我抱來個大胖孫子。真是不知,他每日泡在女人堆里,究竟有什么用!”
真是連豬都不如!
豬都比他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