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譚青青的怒火,封燁霖沒有生氣。
相反,他還滿臉歉意地笑了笑。
“青青姑娘是覺著我打擾到你了嗎?”隨后,他便對那些沖過來的姑娘們道,“快要上課了,你們先回吧?要是讓先生看到你們在別人的位置上吵鬧,先生不開心,就會懲戒你們。你們被懲戒,總也還是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雖然封燁霖已經下了逐客令。
但這些姑娘們,就是聽不懂人話。
并且還瘋狂地迷戀上了封燁霖這般溫潤如水的模樣。
“太溫柔了吧?這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型啊。”一個姑娘捂著小心臟,狂熱道。
陶姍兒狠狠瞪了眼這群花癡女。
怎么?是十幾年沒有見過男人?見到一個男人,就要往人家身上貼?還是不是名門閨秀啊?真是不知羞恥。
陶姍兒心里這般想著,嘴上也是直接罵咧了起來。
“人家公子都說了,讓你們趕緊滾,你們是聽不見?”
“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家。也太不知廉恥了些。”
被陶姍兒罵不知廉恥,那些個姑娘的作風也瞬間彪悍起來。
“哈?說的好像你自己不覬覦人家的美色一樣。”回懟陶姍兒的,譚青青不認識。但這個姑娘兇狠起來,竟然直叫陶姍兒啞口無言。
“大家既然都是抱著一個心思,還分什么寡廉鮮恥。”
“再說了。人家封小公子可沒搭理你。人家搭理的是譚青青,你又算哪根蔥,替人家公子出頭?”
“你!”陶姍兒氣的牙齒咯吱崩。
但這位姑娘才不怕呢。
陶姍兒不過是陶府的一個庶女,用不著給她什么臉面。
而譚青青面對這些吵鬧聲,卻是覺身心都更加的煩了。
但她要保持冷靜。
不能因為心情煩躁,就把在場的桌桌椅椅都給嘣碎掉。更不能因為心情煩躁,就隨便抽出一根竹條,在人家私塾院子里,私斗起來。
她還不停地在心里告誡自己。
這些都是渝州城被千嬌萬寵著的公子小姐們。
他們要是被傷著了,他們的爹媽,一定會沖到私塾,抓著沈老太爺鬧騰。
就這么在心里,反反復復的勸慰自己。
譚青青果然感覺到內心,稍稍平復了幾分。
但,封燁霖卻顯然不想讓譚青青這么快冷靜下去。而是在旁邊小聲道。
“董氏的線索,你應該也都知道了些吧。想好接下來要怎么做了嗎?”
董氏的線索?
……
譚青青心里驚了驚。
“原來,那些小乞丐的線索,是你給的。”
“當然。”封燁霖也沒有隱藏,“我的人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麗山礦場的情況給挖了出來。他為了幫我打探消息,徹底在礦場中失去了聯系。我后來又派了幾隊人馬進去。結果你猜怎么樣?”
“都失蹤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你說奇怪不奇怪。”
譚青青表示這個結果,完全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