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覺得,自己好說歹說也算是個人物,平時也有不少人有事求于自己,而自己去求別人辦事,去求的也都是那些比他官位高的人,何曾求過那些官位比自己低的人?何況是你這么個皇子身邊的奴才?自己求你就已經算是破天荒了!竟然看都不看一眼!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也是,畢竟王啟年再怎么不聰慧,那也是皇上欽點的都尉。
都尉這個官職呢,也是不可小覷的,那就是古代的郡尉,平時呢輔助太守掌管軍事的,也就是幫太守管管軍事房方面的事情。
那在漢代呢,由漢景帝該為都尉,都尉呢,官職其實呢就跟現在的什么市公安局局長的權力,大致相等。
那在西漢時期呢,這個都尉這一職,它的含義不斷擴大,而且又先后出現部都尉,農都尉,屬國都尉,水衡都尉,奉車都尉,駙馬都尉等等,逐步擴大成為一個都尉體系。
也就是說,都尉這個官職,曾經也是挺大的一官,也不是個無名小卒。
但是呢,到了東漢,這個都尉的地位卻不斷下降,中興建武六年在內地郡國取消都試,省略都尉,其職由太守兼,只在邊郡繼續保持都尉及屬國都尉,或出現極端情況時,臨時設立,事了則罷。
直至魏晉時代,都尉的地位主要在第五品至第七品,總體地位呈顯下降趨勢,而且職務虛化。
但那也是在魏晉南北朝時期,這個都尉的職位才逐漸虛化,但在秦朝呢?這個都尉也算是個人物了,所以不難理解,王啟年為什么會因為這個銅武衛的漠視而感到惱火了。
畢竟這都尉平時也算是萬人之上了,試想一下,一個萬人之上的人物突然自降身份,去討好一個平時自己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人,結果這個平時連看都不看眼的人竟然在自己試圖討好他的時候連正眼都不瞧一下自己,那該有多么難受?
陳凡見到王啟年這番似乎倍受屈辱的模樣,心中又是暗暗萌生出了壞心思。
只見陳凡眼神突然變冷,略帶玩味的對王啟年說道:“看王啟年大人這番模樣,似乎是對我這銅甲衛不爽啊?”
說著,陳凡看了看銅甲衛,說道:“要不,你再給他問候問候?”
銅甲衛聽到陳凡的命令,也是動身,瞬間就將王啟年放到,又拿起了地上的那根木杖。
王啟年先是被陳凡的眼神嚇的愣了一下,隨后又聽到陳凡對銅甲衛的命令,便頓時臉色更加暗沉下來。
心想這小子該不會又要對我動手吧?自己可是剛剛才緩上一口氣,你小子究竟怎么回事?
而當王啟年被銅甲衛重新放倒時,當他看到銅甲衛拿起地上的木杖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回到了可能挨揍的時候了。
王啟年頓時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想要討好這個銅武衛,結果不僅沒有討好完成,就因為對方的漠視,自己產生了不滿,結果又要可能挨打了。
群臣見到這一幕,也是一片嘩然聲響起。
心想這是怎么回事?不是剛剛這小子還準備放過王啟年給文武百官留顏面嘛?這怎么又把王啟年摁在地上準備打了?難不成這陳凡當真是立了威還不夠?還要將群臣的臉面踩在腳底?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可就真的不服了,你個臭小子才剛來多久?能立威就已經是頂天了!還妄想像秦王那般控制我們嘛?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群臣自然不可能是服的,他們覺得能夠讓陳凡立威,這就已經是給足了陳凡面子了,可陳凡非但不知足,而且貌似還真的妄想將他們踩在腳底,這些能做在金鑾殿上的臣子又豈是簡單貨色?怎么可能任剛上位的陳凡碾壓?
而在旁邊的趙高,卻是親眼目睹了剛剛王啟年討好銅甲衛,以及陳凡說的那一番話。
趙高此時也是強忍怒火,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微瞇,緩緩說道:“三皇子殿下!難道就因為王啟年稍微對您的侍衛有所不滿,您就要懲罰他嘛?這實在是荒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