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侍衛,宮廷的職責所在就是斬殺所有膽敢鬧事的人,宮廷侍衛的職責就是斬殺所有膽敢蔑視皇宮的人。
當然,也包括包庇鬧事兒的人的人,這就是他們的尊嚴所在,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他們的尊嚴就是捍衛皇宮的尊嚴,他們的職責就是捍衛皇宮的紀律,他們必須要這么做。
而劉銳,也不例外,所以,他用了這一刀,用了這輩子都未曾動用過的至強的一刀,他要用這至強的一刀,用這自己磨練了無數次的刀,用這把充滿黑龍氣勢的一刀,斬殺眼前的敵人。
然而,預想中的一刀斬滅對方的幻想并沒有發生,銅甲衛還是矗立在陳凡的前方,還是威風凜凜的矗立在陳凡的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捍衛陳凡,沒有絲毫的動搖。
是的,劉銳的至強一擊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劉銳的那用盡全身力氣揮出的一刀并沒有起到什么關鍵的作用。
陳凡還是好好的,銅甲衛也依然是好好的,兩人并沒有因為他那一刀改變什么,連最基本的恐懼的眼神都沒有出現。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銳的眼睛,劉銳那如綠豆般大小的眼睛,此時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雖然依舊如綠豆般大小,但是,此時已經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他的眼神不可置信,他搖著頭,滿臉的落寞。
是的,他的這一刀,這充滿氣勢的一刀,這氣勢如虹的一刀,他原本以為可以一擊斬滅對方的一刀,他原本以為可以將阻止自己執法的對方一刀斬滅,然后瀟灑離去的。
然而,以為僅僅只是以為而已,事實卻是,對方依舊矗立,根本就沒有因為他那充滿氣勢的一刀而改變任何位置,也就是說,劉銳那自認為能斬滅任何人的一刀,其實連銅甲衛的皮毛都沒有損傷到,甚至都沒有令銅甲衛移動分毫。
這是多么的諷刺,試想一下,你自認為強大的一擊,在對方眼里卻宛如小毛孩過家家一般,宛如林姑娘一拳砸在身上一般,毫無威懾力,毫無令人恐懼的理由。
這讓劉銳怎能不落寞?怎能不會感到不可置信?怎能不讓劉銳感到喪失了斗志?
然而,很快,剛剛還因為自己的至強一擊沒有對對方造成任何傷害,沒有使對方移動分毫而落寞無比的劉銳,卻突然之間擺脫了落寞的神色,進而轉變為了瘋狂。
是的,劉銳此時已然瘋狂了,這種瘋狂,非常類似于王大錘的那種瘋狂。
兩人的瘋狂都有類似之處,那就是都是為了維護所謂的尊嚴,為了維護所謂的活著的意義的尊嚴,唯一不同的,就是為之瘋狂的理由,雖然想似之處是尊嚴,但理由卻不一樣。
王大錘是為了頭發,為了自己百般呵護的頭發,為了自己不舍得掉落一跟的頭發,為了自己那代表尊嚴的頭發,為了頭發,他可以放棄所有,哪怕是生命。
而劉銳,卻不是為了自己呵護的東西,而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他的面子,就是他手中的黑龍刀,他那代表著自己職位的黑龍刀,他那代表著自己成就的黑龍刀,所以為了面子,為了自己的成就,他可以瘋狂。
但至于愿不愿意丟棄生命?這誰也不知道。
而那幫伙計們看到劉銳瘋狂的樣子,紛紛退了一步,畢竟王大錘發狂也只是攻擊弄掉了他頭發的人,但這劉銳大伙可就不知道了,畢竟是土匪出身,鬼知道會不會狗急跳墻,為了發泄自己的怒火隨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