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沒有護欄,生著鮮綠的雜草,看不出年齡的樹木生在山坡之上,加上零星的孤燈,夜晚的靜謐,這里別有了一番意境。路程似乎并不長,漸漸在上方,一個平臺出現在眼前,四周環繞著零落的樹木,一盞孤燈掛在一旁的電線桿上,昏黃的光照耀出長短不一的光影。
而在平臺之上,正對的是一個貌似有點年紀的大門,門不高,卻需要仰望,是古代的形制,掉了些許紅漆的木門之上,一個沾染著些許蛛網的匾額掛在那里,上書三個篆體字“灶王廟”!
大門并未關閉,而是留著一絲縫隙,隨著大門出現的,是一個聲音,悠然飄遠的二胡聲,仿佛傳出了歲月的孤獨,傳出了冷漠的孤寂,傳出了一路往前的堅毅,但更多的是期望,仿佛老樹為樹苗遮擋風雨一般的感受。這樣的二胡聲直入人心,李子夜也是忽而心神蕩漾。
靜靜傾聽,李子夜忽而想要一直聽下去,直到永久。。。“這樣的二胡聲,究竟怎樣的人能將二胡音的意境提升到這種地步?”李子夜忽而心生憧憬,或許一場機緣便存在于自己面前,這是心有所感。
慢步上前,李子夜來到了灶王廟的大門前,右手伸出,輕叩門上,敲門聲淡淡響起,而在灶王廟內,傳來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推門而開,眼前露出一個小院子,就像普通的四合院,在靠左邊廂房的門口一側,石桌石椅,而一個穿著灰白色袍子的老者頭戴沒有邊沿的草帽,手上提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二胡坐在那里。
仿佛普通的身形,但李子夜感覺的到,這老者仿佛有一股力量,凝而不發,所在的地方都仿佛不屬于這片地方了,而更像是超脫物外。
白發蒼顏,老者的雙目渾濁而又充滿生機,仿佛黑洞,讓李子夜第一眼便沉溺其中,然后不自覺的警醒。
“你好!”李子夜擺正身形,略微躬身。
“恩”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我看小友是聽到二胡聲方才進來的吧。”
“正是。”李子夜恭敬回答。
老者點了點頭:”我一人在此,也是寂寞的很了,老友相約,卻未如期而至,不由心中感傷。“
一看這老者的做派,李子夜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四個字:”世外高人!“正想著怎么拉近距離,要是能受到這老者的指點就更好了,而老者此時揮了揮手,示意李子夜過來。
李子夜心情忐忑,慢慢走過去,沒想到剛到老者面前,老者便是瞬間起身,左臂揮動袍子,擼向李子夜的脖子,還好李子夜練過,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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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想下意識的改變腦袋的方向,然而卻依然被老者一把壓在了石桌之上:“嘿!小子,做我徒弟怎么樣?!”
巨大的反差直讓李子夜一陣頭暈目眩,但卻依然鎮定:“呃,我只是聽到您的二胡音,心有所感,才來的,您直接收我做徒弟,不太好吧。。。”
老者一聽,瞬間收勢,李子夜一抬頭,老者已然恢復了得道高人的做派,衣袖無風自動,白發微動,捋過胡須,老者扭頭:“對了,你叫我不老翁便好,外人都稱我為山中不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