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師徒兩人就此隔著石桌，坐在兩旁的青色石墩上。
伸手，不老翁按住了李子夜的手腕，似是把脈，李子夜此時也有點緊張，畢竟不老翁教給自己的陰陽勁講究陰陽相濟，可現在自己卻練得怎么看都是陰盛陽衰了。
不被不老翁發覺自己練偏了就好似中彩票一般難得，所以李子夜此刻已經做好了被不老翁教育的準備。
不老翁微微閉目，似是在感受脈絡變化，他面色不變，可這卻讓李子夜更加緊張，而且練偏了也許可以糾正，可重要的是對自己有沒有什么壞的影響？這也是值得擔憂的問題，無論故事還是電視中，由于練偏了武功而走火入魔的例子也是多不勝數。
終于，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不老翁才移開了按在李子夜手腕上的手指，頓了頓，不老翁若有所思，最終在李子夜的注視下悠悠開口：“子夜，你接受了天啟的洗禮么？”
沒想到，不老翁既沒有問他練偏的陰陽勁，也沒問他經過怎樣的事，第一句便是‘天啟的洗禮’什么的，這也讓李子夜感到意外。
“天啟的洗禮？”李子夜皺眉：“師傅，我并不知道這指的是什么，莫非是讓我在13號躺在那些半球形設施內療傷時的事情？”
不老翁點點頭：“那就是了。”
“事實上，無論任何武力，都或多或少對自己有一定的影響，或好或壞，或者偏重于某個方面，但總體來說，只有達到平衡相和的程度，對于自身才是最好的。”
“這個我明白。”李子夜深以為然，側耳聆聽。
“而天啟的洗禮，是天啟組織利用天啟科技所造就的一種改造，經過洗禮的人，體質也會發生變化，將會完全與自己所最能掌握的力量吻合，也就是說，即使武力方面偏離的可怕，也能夠將隱藏的危險化為烏有。”
李子夜瞪大了眼睛：“這么厲害？”
不老翁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這是天啟自己的說法，但在我看來，即使經過了洗禮也一定會有限制的。”
“恩。”李子夜點頭，雖然說法沒錯，但他卻發覺不老翁似乎對于天啟的觀感并沒有那么好。
“不過，子夜啊。”不老翁繼續說道：“你對于陰極之力的天賦讓人心驚，從一開始見到你時，你所具有的清冷氣質中我便看出來了，現在身體也已經吻合，也是該走下一步了，你有這個機緣。”
“下一步？”
李子夜不甚明白不老翁的意思，只要努力修行就好了啊，所謂有機緣的下一步又是什么？即使他擁有天才一般的智商也猜不到。
“古有神獸，有走狗，有野禽，非今日可比，”不老翁悠悠開口：“如今這世上所存留的依然還有，所以，你的機緣便在這里！”
李子夜再次有點收不住心神：“師傅，你是說我有資格收復神獸了？！”
不老翁瞇縫著眼，伸出右手，一根中指豎在了李子夜眼前：“你以為這是撿破爛？！你師傅我都沒有一個值得相守的伙伴。”
這下李子夜頓時泄了氣：“師傅啊，你都沒有，你那么厲害，我這半吊子豈不是連一點希望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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