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來酒樓,本不應有交集的兩伙人重新落座。華服郎君喚來小二,重新點了一桌豐盛的吃食,還要了壇“一碗倒”,邀請李太平師徒二人共飲。
一碗倒乃延安郡昭陽宗產的烈酒,半壇下肚三個男人便有了些醉意,話也密了起來。華服公子很會聊天,明里暗里捧的老道士師徒二人心花怒放,聊那叫一個開心。聊的多了,話題便展開了,大到國家興衰大意,小到黎民百姓家那些雞毛蒜皮的瑣事,都能暢快一言。
李太平很佩服華服公子淵博的學識,不由感嘆書院果然不簡單,教出來的學生與那些古板的老學究教出來的就是不一樣。書院的學生更注重實踐,而不是空有滿腹經綸卻只會風花雪月的文人騷客。
華服公子很喜歡聽李太平師徒二人的故事,更羨慕李太平游歷天下的經歷。也想不顧一切的走上一遭,去見識見識書本外的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也想去大草原看看鐵摩勒的金帳王庭,看看碧草連天,四野茫茫的無邊無際。
老道士師徒二人的故事有很多,有些故事會讓人歡喜雀躍;有些故事也會讓人唏噓傷感;有些故事更會讓人義憤填膺。
鐵摩勒是馬背上的民族,族群間相互征伐不斷,強者為尊。當一個弱小的族群被征服時,血腥的一幕便開始了。
夕陽下鮮血染紅草原,一支數千人的騎兵,踩著失敗者的尸體將圖瓦族營地團團圍住。一名赤著右臂,刀鋒染血的禿頭壯漢勒馬而出,刀鋒直指:“圖瓦族不知好歹,竟敢不奉我楚瓦什族翰爾答為大汗,那就莫要怪我手中彎刀無情。”
圖瓦族營地走出一名老者,只見其手握羊頭杖,步履穩健卻躬身而行。來到壯漢馬前單膝跪地,臉色毫無驚恐,卻帶著濃濃的哀傷:“雄鷹俯瞰大地,狼王主宰草原,翰爾答大汗心懷慈悲,還請將軍高抬貴手,給我圖瓦族留些星火,安達爾愿以死謝罪。”
“祖父不要——”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剛嚷出半句話,便被身后的母親一把捂住嘴,只見婦人眼含淚光,卻死死的不肯哭出來。
禿頭將軍彎刀架在圖瓦族族長脖頸處,居高臨下的說道:“草原的規矩你懂,我要是因為你圖瓦族壞了規矩,翰爾答大汗以后還如何馬踏草原!所以——認命吧!”說著彎刀一帶,圖瓦族族長捂著咽喉,鮮血沿著指縫涌出,費力轉過身不舍的望著絕望的族人……
圖瓦族族長的死改變不了什么,只見禿頭將軍躍下馬,撥開人群大步來到婦人身前,伸手比劃了一下身高還未及腰的小男孩,皺了皺眉吼道:“納魯,給我滾過來。”
納魯是禿頭將軍的傳令兵,長得賊眉鼠目身材矮小。納魯小跑著來到將軍身前,堆著笑答道:“小的在。”
將軍再次伸出手比了一下小男孩的身高,只見小男孩眉頭剛剛高過納魯的腰帶,不由嘆道:“哎!可惜了!”
將軍話音剛落,納魯心領神會的抽出腰間短刀,壞笑著逼近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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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一把推倒婦人奸笑道:“乖!我這就送你去見阿爹和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