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長江畔,大江東去滔滔江水奔流不息,老道士不由感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太平你是個有劍心的孩子,小小年紀便六品巔峰,為師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突破八品,到時也就該出師了。沒有為師在身邊,獨自一人走江湖,凡事要多留個心眼……”
當年還稚氣未脫的李太平就抱著師傅的胳膊不撒手:“我哪也不去,就陪在師傅身邊,我才不要走什么江湖!”
老道士揉了揉李太平的頭笑道:“雛鷹早晚要振翅高飛,天天圍著師傅轉你小子不成了鵪鶉了!”
老道士活了二百多歲,卻一直看不破那最后一道枷鎖,壽命將盡也就無緣成圣了。兩年的時間,李太平雖然沒有破鏡,還是六品巔峰,但是對武道的理解已達到內息化形的境界。所以老道士心如明鏡,這兩年來是徒兒不肯破鏡,想要多陪陪他這糟老頭子。
看著眼前的背影,老道士不由苦笑,時間過的可真快,曾經那個襁褓里嗷嗷待哺的男娃,轉眼間就成了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比他這個師傅還要高出半頭!也該到了讓這小子獨自闖蕩江湖的時候了。
東都城的高墻遠遠在望,官道上的商旅逐漸多了起來,偶爾還能看到搭乘商隊馬車的江湖人士。東都城是座有上百萬人口經濟繁榮的大城,別說在河南郡就是在整個乾朝,那也是數得上數的。這座上千年的古城,為大乾朝孕育了無數人皆英才,可謂名人輩出,最出名的便是六百年前跟著高祖打江山的東都宗開宗祖師——游龍圣人。
數匹高頭大馬載著幾個年輕人沿著官道前行……馬是好馬毛發錚亮身軀健碩,一路昂首闊步氣勢非凡,反觀馬背上的幾個郎君卻都低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真可恨!要是大師兄手中有劍也不會輸給那劍西來。”
“就是,就是。”
“趁人之危,什么狗屁的漠北七杰,我看就是漠北七賊。”
幾個鼻青臉腫的少年郎一臉不甘的說,其中一個因為語氣重了些,牽動臉上的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為首的俊朗郎君臉色蒼白,眉頭緊鎖,頭也不回的訓斥道:“有劍如何,無劍又如何,輸了就是輸了,豈可怨天尤人!要怪就怪我們學藝不精。東都宗的男人要心胸坦蕩,要輸得起,要直面失敗才能更進一步。想要找回場子就把腰板都給我挺直了,多下些功夫在武道上,少抱怨幾句。”
這幾位郎君不是別人,正是東都宗的王丹楓幾人。告別了李太平,王丹楓幾人走了小半天,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漠北七杰。其實并非偶遇,而是人家漠北七杰老早就在這里恭候著呢。
正所謂冤家路窄,也無需廢話,手底下見真章便是。兵對兵將對將,一個照面,除了王丹楓與劍西來斗了個旗鼓相當,東都宗另外幾位可就不好看了。被漠北七杰揍得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八品對八品,王丹楓卻越打越心驚,無論如何變招對方都能從容不迫的見招拆招,從容自若。王丹楓不是沒有和八品武者比斗過,卻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無力,對方好像能讀懂自己的心思一樣,虛實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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