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還他媽的大名鼎鼎,我看是臭名遠揚,要不是有王家照著,早他媽的讓人剁碎喂狗了!”
“雜碎!老子真想進去給他兩耳刮子,教教他做人。”
“小點聲,這可是王家開的酒樓,讓人聽了去,你小子可就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氣憤歸氣憤,還真沒人敢找王家人麻煩,除非不想在河南郡混了。
辱罵王丹仁的幾桌客人聲音雖小,卻也逃不過南宮守三人的耳朵。只見南宮守眉頭微皺,顯然是好心情都被攪和沒了,起身扔下二兩銀子說道:“二位賢弟我們換一家,這王家的吃食讓我感覺惡心。”
“大哥我也正有此意。”李太平吐出口中吃食,背起劍匣就走。
南宮守清楚凡是大家族必然良莠不齊,總有那敗壞家風的不孝子孫,就算南宮家家規森嚴,也會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可是絕對不會出現像王丹仁這樣的惡霸。這說明王家治家不嚴,有縱容之嫌……
南宮守三人換了一家靠近洛水邊的小酒館,雖然酒館嘈雜不堪,酒水也淡,可是喝起來心情卻要好上許多。三人酒量都不錯,這酒喝的就多了,可樂壞了酒館老板。往日里來喝酒的都是升斗小民,搖船糊口的粗魯漢子,頂多要上兩碗黃酒解解饞,哪有像這三位的,已經喝了數壇卻好像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落水上舟船往來不斷,人們為了生存忙忙碌碌卻也開心,反倒沒了江湖的險惡,官場的勾心斗角,活得不易卻也簡單。廊橋邊,一個有著幾分姿色的小娘子愣愣的看著落水發呆,就那么一直站著與周遭的繁雜格格不入。當李太平喝第一碗黃酒時,那小娘子就在那里站著,現在李太平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碗,而那小娘子依舊站在那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也漸黑。李太平三人的酒還未散,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好朋友聚在一起,酒要喝的盡興,方能盡興而歸。
酒館里旁桌的客人都散了,老板一家子點上油燈陪在客人身邊。不是老板一家子愿意伺候人,而是心里擔心,這三人佩刀帶劍的,說不好酒錢就沒了著落。這陣子吃霸王餐的武人可不少,有得不給錢還要動手打人,不講理的很!
崔明道這頓酒吃的開心,酒錢給的自然不少。廣陵郡崔家沒別的就是有錢,夸張點說富可敵國。崔明道足足扔下五兩銀子,這些銀子酒館老板忙乎一個月也未見得能賺到,老板收了銀子眉開眼笑,一家子千恩萬謝將李太平三人送出酒館……
出了酒館李太平卻未打算回王府,而是打著酒嗝說道:“二位哥哥且先行回啦吧,弟弟我醒醒酒再回去。”
南宮守和崔明道看了一眼廊橋邊的小娘子,隨后轉身離開。李太平能看到小娘子,南宮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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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道更加能看的見,既然李太平想管,他二人卻也沒必要跟著一起,畢竟每個人的路不同,要自己走才好。
小娘子不是別人,正是傷透心的翠花。翠花在這里等了情郎兩天,卻人影未見,翠花知道陸郎在躲她,因為已經兩天了,陸朗住處也去找過,卻未見陸朗身影。最后一次見陸郎,依舊是那番言辭讓她等,而且翠花能感覺到陸郎的不耐煩。見不到陸郎翠花也不想回家,因為家里的父親每天一大早便出門,晚間才會醉醺醺的回來,不用想一定又去賭了。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被變賣了,母親生病無錢可醫,含恨而終,所以那個家,翠花真心不想回去,因為那里已經不是家了。
翠花眼里已經沒了淚水,她恨賭鬼父親,她恨薄情郎君,她恨這不公的世道。翠花雖沒有力氣與這世道爭一爭,卻也不想任人擺布,不想朝這世道低頭,那么她還又一個選擇。翠花選了落水,在這里生那邊在這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