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找翠花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老兒這回吧!”老人可沒王家仆人那兩下子,十幾個頭下去,便頭暈目眩眼里滿是星星在閃。
李太平晃了晃手里的的棍子,厲聲道:“趕緊磕,我讓你停了么,在敢停老子一棍子結果了你。”
老小子頭磕不停,口中苦苦哀求,李太平絲毫不為所動。李太平暗道幸好被王丹楓那小子堵回了王府,不然還撞不見這老小子糾纏翠花,這次要是讓他成功弄到銀子,翠花以后的日子那還能消停得了。有些人你跟他講道理是沒用的,比如眼前這個嗜賭如命的老小子,一旦上了賭桌爹媽都不認得,如果非得要講,那么用棍棒更好一些。
李太平并非喜歡用劍講道理的人,只是這世道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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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是非的人越來越難找了,不是世人不懂,而是他們不想懂,不想聽,裝聾作啞的騙人騙己。人活一世,不能因為好人難當,就不當好人,人總要有自己的堅持,活得無愧天地,無愧本心才成,渾渾噩噩過一生,那還不如從沒來過。李太平一直在堅持做一個好人,哪怕現在這個好人講起道理時有些不講道理。
小院內,那老小子磕著磕著頭一歪暈死過去,李太平走了過去,踢了兩腳,見老小子不是裝的,才拿起地上老小子從翠花那要來的銀子,轉身走出翠花家……
出了翠花家的李太平抬頭看了看天,暗道時辰不早了得快點,不然齊王的大餐就吃不上了。
今天的長春亭格外熱鬧,往日里的文弱書生和嬌美小娘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解風情不懂文雅的粗鄙武夫。
“大哥齊王請客,咱沒請柬能進嗎?”扛著開山斧的大漢甕聲甕氣的說。
前頭領路的粗獷漢子頭也沒回:“齊王是誰,那是咱大乾朝的二皇子,你沒聽說太子好色,二皇子好武嗎,二皇子就喜歡咱們這些江湖好漢,所以才來東都,才在這長春亭宴請天下豪杰的。”
圍著天然湖足足擺了上百桌,依舊座無虛席,外圍還有好些武者沒有落座,王家二爺可謂一個頭兩個大。為了齊王這次酒宴,王家二爺可是把東都王家十幾處酒樓都歇了,廚子跑堂的都拉了過來。
齊王對王家二爺辦事很滿意,因為齊王想請的人不但請來了,而且座位就安排在左手處,緊挨著齊王的桌子。王家二爺看著齊王臉上掛著笑,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王家這么破費這位殿下要是還不滿意,王家可要冤死了。王家二爺是不知道這位殿下只是想請慕品山吃酒,要是知道了非得當場吐血不可。
亭子不大,只能擺下三張桌子,齊王在上首,左手是郡主和慕品山,右手是王家二爺,這個安排卻也妥當。本來慕品山是不想到亭子里坐的,可是拗不過郡主就只好陪著了。
今天慕品山是帶了面紗的,可就算如此,亭子里的人依舊是全場焦點。見過郡主和慕品山的還好說,不知道還以為是齊王相好的呢,畢竟也就齊王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如此絕色。
進了東都就沒怎么出過門的厲夏這次也來了,就坐在王家二爺不遠處,依舊是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樣子。當然形影不離的俊俏丫鬟也在,而且正舉著大黑傘幫他家公子遮陽呢,遮陽就遮陽吧,還一個勁兒的公子長公子短絮叨個沒完。
厲夏的頭有些大,歪頭看著小侍女,拍了拍身邊交床說:“你家公子的白不是日頭能曬黑的,我看你也餓了不如坐下吃點東西。”
厲夏本想用吃食堵上小侍女的嘴,卻沒想到小侍女一臉認真的不依道:“那可不行,這不是公子會不會被曬黑的事,身為丫鬟就要有丫鬟的覺悟,既然我手里有傘,無論這天陰晴與否,都應盡到丫鬟的義務,所以公子莫勸。”
厲夏走到哪都帶著小侍女不是沒有原因的,雖然小侍女有點天然呆,但是她知道做人的本分,而現在知道這個道理的人越來越少了,也許知道只是裝不知道也說不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