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便要動手,卻聽舫上傳來一把清脆甜美的女聲。
“二位公子都是幼微的客人,可否給幼微個面子,莫要因為一兩句話便傷了和氣,讓人瞧了笑話!二位公子,不如來我這畫舫喝杯清茶聽上一曲,好過在下邊大打出手丟身份。”
崔明道不再看厲夏,轉過身朝著花船上的詩幼薇行禮道:“幼微姑娘既然開了金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后,拉著慕品山便登船,仿佛怕走得慢了,會被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惡心到一樣。
厲夏見狀,冷哼一聲,便也蹬上畫舫,雖然這畫舫中有他最討厭的兩個人。
金絲楠木制成的四角桌,擺著新平縣霍家的陶瓷茶具,詩幼薇伸出纖纖玉手不緊不慢的依次奉茶敬客,口中同時說道:“劍南蒙頂石花,今年的新茶,若非三位大駕光臨,我卻不會舍得拿出來的!小女子一直認為,茶再好也要看品茶的人,若是心情壞了,那便糟蹋了這茶!”
崔明道拿起茶杯在鼻尖處輕晃,隨后才淺嘗一口說道:“聞,香氣純鮮;望,湯色黃碧;嘗,味甘雋永。好茶,好手藝!明道之大幸也!”
詩幼薇欣然一笑:“能為明道公子煮茶,也是小女子之幸事。”
慕品山不懂茶,鑄劍山除了師傅張鴉九好這一口外,大都好酒。師傅好茶,徒弟好酒,這很不正常,皆因張鴉九說過——年輕就要氣盛,氣盛怎能無酒。
慕品山有模有樣的學崔明道優雅的嘗了一口,隨后笑道:“我不懂茶,說不出好壞,可是看到姐姐煮茶時心無旁騖的樣子,便覺得特別的享受!”
坐在慕品山對面的厲夏此時笑道:“崔家大公子的高雅,我學不來,更學不會,這茶自然品不出所以然來!——面由心生,口乃心之門戶!我更欣喜品山的坦誠,心中所思便是口中所講,讓我這個坦率人心情大好!”
“不是我崔明道要壞你心情,你欣喜也好,喜歡也罷,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厲夏本不想看崔明道,此時卻不得不看,只見其微笑道:“崔家大公子這話厲某不敢茍同,這船可坐,這茶可品,這人可看,如何成了鏡花水月?”
詩幼薇看著崔明道二人爭辯,又看了看默不作聲臉頰微紅的慕品山,不由撲哧笑出聲來:“我說二位怎的船下船上吵個沒完,原來是為了品山妹子啊!也對,這天下絕色,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男人總要爭上一爭的。”
見詩幼薇誤會,崔明道忙解釋道:“爭是肯定要爭的,不過我是為了我那太平兄弟爭,我這做兄長的豈能看著弟妹被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哄騙。”
其實崔明道與厲夏的爭執,慕品山也猜出一二,只不過大家都沒明說,她這個當事人也不好直接回絕厲夏,萬一人家不是這個意思,這個丑可就丟大了。
“瞎說什么?”慕品山頰染緋紅,狠狠踩了崔明道一腳。
詩幼薇看在眼里不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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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的男子,值得明道兄如此袒護,不惜與厲夏公子翻臉,小女子很是好奇!”
說起李太平,崔明道自然要吹噓一番,怎得也要把厲夏比下去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