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門政事堂,經長舒和三門主相視而笑,只見三門主江百里說道:“正假,你晚些時候再跑一趟福牛客棧,就說伏牛門要宴請二位貴客,并商討一下討賊事宜。”
經正假點頭應是,匆匆離開。大門主望著江百里笑道:“三弟是打算見一見那二人,再做決斷?”
只見江百里陰沉著臉,揉搓著手中指環說道:“正值多事之秋,咱伏牛門又行此險招,若是不見上一見,我心難安啊!”
“三弟多慮了!就算陳不問是宗師,也不過一介女流,又能翻起多大浪來!”大門主不以為然的說道。
江百里搖了搖頭,說道:“大哥莫要小視天下女子,你看廣陵崔氏便被一個外姓女子撐住了天,就連拓跋迥都不敢輕易招惹。而那陳不問也算這大乾朝的名人,雖說是以姿色聞名,我們卻也不能小視了。”
大門主笑道:“三弟心思縝密,又是武道宗師,我就不信那陳不問會是三弟對手!不過小心點也沒錯,大哥全聽三弟的,大哥這就去命人備上酒菜,晚上好見一見這東都美人。”
江百里見大門主滿不在乎的大笑離去,不由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匹夫不足以成事!”。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這是黎明百姓中的匹夫,而西嶺雪山那位匹夫,若是怒了可是要染血千里的。
樓比天高,云在城下,樓白、山白、云白,入眼皆白,這便是天下城。
天下城在高山絕壁之巔,城墻四周便是萬丈深淵,一道鐵索打城門處飛度而下穿過云海,直達一座山峰之頂,如那登天之梯。
此時夕陽照在鐵索上,泛起奪目光芒,如那倒懸的彩虹,把天地相連。一頭雪山毛驢拖著一桿一丈又三尺的馬槊,哼哧哼哧的來到鐵索前。只見一身高八尺開外的強壯老者,將毛驢拴在鐵索上,并開口說道:“老實呆著,我去去便回。”
話落,也不見那老者有何動作,便沖天而起,再一踏那鎖鏈便入云海之間不見蹤影……
一只雪山金雕盤旋在天下城上空,發出短促的鳴叫,一名老者踏云海而入城,剛一入城,便扯開嗓子大吼起來,震得房檐屋脊落雪紛紛……
“閃閃——閃閃——你個死丫頭跑哪去啦?”
天下城,城不大,人不多,滿打滿算不過萬余人。所以老者這一嗓子,便盡人皆知,震的那些人耳膜嗡嗡作響。還好天下城內普通人寥寥無幾,不然還不被這一嗓子震暈半城之人。
天下城有座高樓,樓門橫匾寫著四個金漆大字“摘星攬月”,可見樓有多高,人有多狂。
摘星攬月樓最高處,一白眉赤目的老者半臥榻上,望著樓外低語道:“魚匹夫,你家孫女并未在我這天下城,你可南邊去尋!”
白眉老者聲音不大,卻遠遠傳到那大呼小叫的老者耳中,只見那老者也不作答,只是冷哼一聲,便踏出天下城,那高空中的金雕也隨之俯沖破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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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老者解開韁繩,一屁股坐到驢背上,拍了拍驢屁股說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