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王典卻是長嘆一聲,眼眶瞬間濕潤道:“我王典無能啊!我不過一介術士罷了,愧對同道信任,更羞坐這南派名號!此行,斷送幾十條人命,實乃我之罪也!煌煌茍活至此,也只是為了我兒,為了尋龍尺前輩!我悔不聽尋龍尺前輩之告誡!我與胡華分則死啊!”
“前輩休說氣話,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滿腹疑惑等著你解答呢!再說了,我們都已經來了,能不能活著出去,也全靠你呢!”
我急忙出言安慰,王慶幾人也圍了上來,王典這才算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指了指篝火上的熏肉說道:“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們應該也看的出來!這雖是個絕地,但若能趕上活關變動,那些筑墻的尸首倒是取之不盡,再加上這里的天氣使然,沿著石壁收集些淡水也不成問題!只是這墓中機關實在不同尋常,我這些日子雖有些了解,卻也始終沒能尋到真正的規律!若是趕不上機關變動,每到夜里,就只能捉些鬼面蟾蜍來!”
“墓里的鬼面蟾蜍能出來?”王典一言正是我們起初最擔心的情況,一旦那些鬼面蟾蜍逃出了甬道,僅靠我們幾人自是兇多吉少!
“不光是墓里,我們所在的整座山峰,都已被毒蟲貫通,那些鬼面蟾蜍便是這些毒蟲里最為霸道的東西!不過不必擔心,白天這些鬼面蟾蜍不敢露頭,而到了晚上,它們的目標也不是我們,而是這山谷!”
王典起身看向山壁外氤氳的山谷,繼續說道:“這山谷之中瘴氣之濃郁世所罕見,每到夜里無數的毒蟲都會出來吸收這些瘴氣,依我推測這谷中肯定有玄機!只可惜,卻是沒辦法下去看個究竟!”
瘴氣彌漫的山谷,與頭頂陰云籠罩的虛空宛如一口深淵,不知深淺!可依王典所言,那些鬼面蟾蜍只有夜里方才露面,而白天山壁上的毒蟲雖多,卻并非皆如鬼面蟾蜍那般棘手,甬道中已是絕路,前有鬼面蟾蜍,后有蛇鞭蟲潮,再加上不知何時就會發動的活關,一個不慎便是進退兩難!我抬頭看向洞外的絕壁,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從上面離開!我們有繩索在,要想上去,雖然兇險,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幾人聞言,也隨即來到洞口抬頭張望,可還不等看個究竟,卻被王典一個個拽了回來:“若有這么容易,我早就出去了!這絕壁外除了毒蟲,還有一個更加兇險的存在!”
“什么?”
“鷹!”
鷹!!!?
此言一出,我們盡皆滿目的驚異,但王典的語氣卻是越發的凝重起來:“那是一種從沒見過的鷹!黑鷹!連眼睛都是黑的!這滿壁的毒蟲都是它們的口糧,尤其是那些鬼面蟾蜍,一到夜里,數不清的鷹就會發動攻擊,想從它們的地盤離開,根本不可能!若非有這些篝火在,只怕我也早已成了它們腹中餐!”
我原以為找到王典便找到了尋龍尺,屆時脫身自是容易,豈料找到王典才是這困局的開始,我無奈道:“那照這么說,只能原路回去了?”
王典點頭道:“甬道雖險,卻是唯一的退路,只要摸清了活關變動的規律,便只需全力對付那些毒蟲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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