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愿多說,我和三叔也只好做罷,各自往簡陋的廂房行去,這原本應是老和尚和周文武休息的地方,屋內同樣的簡陋,除了一張木板床和一架破舊的衣柜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躺在床上,背后卻是一痛,被什么東西咯了一下,待取出一看,我不禁一聲輕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將其塞回了原處,正是個香艷的春書!
次日清晨,雞鳴聲將我吵醒,待我來到屋外,卻見三叔他們竟是都已起來,一旁土胚建造的廚房里,三叔正在忙活著,爺爺和老和尚則對坐在正堂中,不知在說些什么,在院子正中,周文武正穿著練功服,對這朝陽扎著馬步!
身上也已經洗了干凈,他似有所感,轉過頭來與我對視!
昨天夜里這周文武的模樣實在恐怖,再加上無名寺中沒有通電,并沒有看清這周文武的模樣,此刻細看之下,這小子身材壯碩,模樣算不得出眾,但細看之下倒也有幾分清秀,即便經過昨晚那般恐怖的驚變,他卻是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微笑道:“鄭天官?”
我點了點頭,他當先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我說道:“倒真是和我年紀差不多啊!你今年多大?當真是國士傳人?”
周文武是個自來熟,我隨即也報上了年紀,他比我年長一歲,得到了我的肯定之后,緩緩點了點頭,卻是圍著我轉了一群,手中還掐起了指印,說道:“模樣,氣質,倒的確擔得起國士之運,就是這名字,不好!不好!”
“哦?你還懂得觀象之術?”
“嗨!打小亂學的!”
“那你倒說說,我這名字如何不好?”我不禁來了興趣,這周文武聞言更是沒有半分的推辭,語氣頓了一頓,一臉高深道:“你的事我也聽我師父說過,若是在以前,你爺爺給你取這名字,倒也無可厚非!可如今清廷已滅,他們那老一輩的天也就算沒了,更何談官字!但為國士,便該隨清廷隱入世間,方得安寧!你爺給你取名如此,只怕是執念未滅,心中還想要你做個官老爺啊!”
我聽罷不禁笑道:“那照你這么說,你還叫周文武呢!文武雙全,豈不也是想入朝謀個當朝大人!啊!武大人?”
“哈哈!我就是隨口一說,自己瞎琢磨的!別往心里去啊!其實。。。!”
“素空!練功!”
老和尚的喝聲在此時傳來,周文武無奈的停下了話頭,低聲道:“那什么,昨天晚上多謝了!我該練功了!”
他再度來到院子中扎起了馬步,練著一套拳法,我靜靜的看著他,僅是片刻間的閑談,卻已經讓我對這個毛躁和尚的看法有了改變,他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著調,可方才只言片語,卻是正中要害!
若在旁人聽來許是胡言,可這觀象之術我卻是自小習來,至于取名之道,那更是與運數命理相關,我對此不敢稱深有研究,但也略知一二,這周文武寥寥數語,卻是直擊要害!
而且,他所言之理,非是佛理,而是周易之道,我對這小子的好奇不禁又深了幾分,不知這周易之術他是從何習來!
就在此時,三叔也躬著腰從廚房木棚下走了出來,招呼著我們吃飯,簡單吃過早飯,老和尚便忍耐不住,執意帶爺爺先去一觀地勢,爺爺本意是想等到今晚,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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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再觀,卻是架不住老和尚的急切,無奈,我們一行只好迎著清晨的陽光朝香山頂上行去!
由于天色尚早,整個龍門的游客不多,山中的空氣沁人心脾,爺爺和老和尚并肩走著,三叔有一茬沒一茬的搭著話,周文武許是整日呆在無名寺憋的久了,見了我這同齡人后那當真是口若懸河!而且這家伙口無遮攔,胡天侃地的什么都說,還時不時的給我講幾個帶顏色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