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一驚,這家伙難不成已經察覺到了什么危險,急忙問道:
“護身,護什么身?”
“護你的腦袋!護什么身!這東西除了能罩住個腦袋,還能干什么用!盡說些廢話!”周文武如同看白癡一般的瞥了我一眼,卻是沒有再多說什么,前面爺爺的招呼聲也傳了過來,要這周文武引路!
我倆急忙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不覺間竟是已經到了他白天所指的山坳,沿著他的指引,我們來到了他記憶中恢復神智的地方,一片稀疏的荒草地中!
爺爺再度取出羅盤,抬頭看向天空,今晚的夜色倒也清亮,流云不多,星光皎潔!我也一同觀去,那天象倒也沒有什么驚異之處,一切的跡象都表明這里氣運平平,算不得兇地,也算不得福地!更何談墓葬之局!
“鄭大人?可有線索?”
爺爺陰沉著臉沒有回答,而是朝周文武問道:“后生,你可記清了?你最后恢復神智的地方當真是這里?”
周文武神色堅決,爺爺頓了頓,答道:“吳中堂,此地格局平平,哪怕是個游江湖的術士可絕不會讓人葬于此處!根本不可能有墓葬!這后生染得邪祟的地方只怕不在此處,他應是發作之后無意來到這里!”
“那。。。那這香山之大,他究竟是在哪里染得魔障呢?”
爺爺聞言再度朝四周打量,手中的羅盤隨之一轉,目光停在了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說道:“依白天所觀山勢,整個香山都不可能有大兇之局!再結此刻天象,放眼看去,唯有這孤峰有些許陰氣匯聚!只是。。。只是這陰氣也不是邪祟所生啊!”
我順著爺爺的目光看去,老和尚的驚異也在耳邊響起:“琵琶峰!!!這。。。那些許陰氣只怕也是白園所生啊!”
“白園雖是墓葬,但絕不會是生出陰邪的墓地!所以這事怪啊!”
白園,在洛陽可謂人盡皆知,正是白居易的墓葬!
白居易之名,即便如今也可謂人盡皆知,唐代詩人,有詩王之稱,官至河南尹!后來厭倦超綱,一心禮佛,便入了佛門,斥巨資,修繕了香山上的香山寺后,便定居在此!死后正葬在這琵琶峰,便是白園!
白居易一生,染儒道之氣,又聚佛門之力,死后之所以葬在琵琶峰,也只是為了留在香山,也正因此念,才會不求福澤后世,安眠于這般平庸之地!他生前哪怕未到圣賢之地步,也決不是陰邪之輩,此地格局又無兇兆,自然就更不能生出什么邪祟!天象所顯陰氣,也只是墓葬所現罷了!
所有的線索,都在此刻擱置,且不說白園根本不可能生出邪祟,就算白園有玄機,也不是我們能夠染指的!這般先人墓葬即便現在都有政府守護,而且其中的東西也早就被發掘了干凈!
眼看爺爺都束手無策,老和尚更是滿臉愁容,周文武見狀,忽然道:“師父莫急,既然都到了這里,不如我們就到琵琶峰附近看看,興許故地重游,能想起了什么也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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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小子說的有理,既然整個香山只有這琵琶峰有些許陰氣,那就圍著這琵琶峰轉一圈,興許有線索呢!總不能白來一趟啊!”
事關我和周文武二人的性命,三叔此刻現出幾分焦急,既然沒有線索,那就只能寸地尋之了!爺爺無奈的嘆了一聲,也只好領著我們朝琵琶峰行去!
只是比之來時的信心十足,此刻我們爺孫三人卻盡皆沉默不語,就連老和尚也是一路無話,不停的轉著手中地葬珠,口中不知道在念道著什么,我猜他定是在祈禱佛祖給他降個魔障下來,因為我此刻心中也是在祈禱祖師能賜個邪祟下來!
不知是不是我心念太誠,我們剛走了不到半個小時,甚至還沒有琵琶峰的半山腰,原本清亮的夜色忽然陰云重重,四周竟是生起霧來!
“哎!這怎么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