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智打斷還要說話的元霸虎,瞅著楊凡,毫不急躁地道:“楊兄,何不下來一敘!”
“好啊!”冷凡也想看看,這元氏分族,能耍出什么花樣,為什么都聚在那塊符道碑后。
落下的冷凡,正對符道碑前數十丈,旋即,他從儲戒拿出椅子,禁錮元天祿坐在其上。
“看看你的族人,可比韓家高明!”冷凡似笑非笑的瞅了眼元天祿,隨即向著符道碑走去。
元霸虎面色一凝,剛要有所動作,卻見元智輕拍他肩膀,低語道:“稍安勿躁!”
他見楊凡有恃無恐,反倒狐疑了起來——這冷凡難道看不出,符道碑的奇異?
元智頗為不解,思忖道:“楊兄,我們來談個條件如何!”
冷凡只是緩步向前,大有深意的看向走出的元智。
見冷凡停在十丈外,并未說話,元智淡然一笑,偏過身子,看向符道碑,感慨萬千。
五十年前,我分族在鬼符嶺,意外得到一塊符道碑。
后來被我破解,發現一些秘辛,道碑內講訴一處圣使洞府所在,如果你能放了我分族眾人,我愿以此作為交換條件。
元智轉過身子,看著他,等待答案。
“鬼符嶺發現圣使洞府,那恐怕就是天君圣師的移動府邸。”冷凡表面平靜,心下卻在思忖。
鬼符嶺是他今后必去之地,也是為了尋找天君圣師的洞府。
畢竟分魂之身,曾吞噬天君圣師的記憶,深知鬼符嶺有他的重寶。
只是沒想到,這元家居然會有從那里得來的符道碑。
本尊兩儀之力也是天君圣師所傳,想來這元家的符道碑,也定然不簡單,他們齊聚于此,倚仗的便是那符道碑。
心下對于這些事情明了,他目光從元智身上移開,看向那塊只有掌印的符道碑。
天君圣使手中的東西,都不簡單。
冷凡心下低語:“兩儀之力的符道碑,只有雙拳相搏,此刻這只有掌印的符道碑,又是什么呢?”
元家符道場內,以中央符道碑為界限,冷凡一人在前十丈,元氏分族數百人,在符道碑之后。
對于冷凡的沉思,元智并未打擾,只是在等待。
可元霸虎卻受不了這么壓抑的氣氛,當下喝斥道:“冷凡,我分族已經拿出最深的隱秘,那圣師洞府內的一切,足以抵御元天祿犯下的大罪!”
就連親生父親元天祿,他都是直呼其名,動彈不得的元天祿,雙目似火,瞅著元霸虎恨意滔天。
旋即,元天祿本不想說話,但他還是說了——冷凡,幫我殺了那逆子,我告訴你掌符道碑的隱秘!
“哦?”冷凡偏過頭,大有興趣的含笑道:“你能告訴我的,你的族人也能告訴我,我為什么要幫你殺了元霸虎?”
其實,這些只是說給元天祿聽的,就算他不要求,冷凡也不會放過罪魁禍首的元氏分族一人。
元霸虎等人聞言,面色一變,瞅著元天祿,憤恨道:“你難道非要把分族置于死地嗎,你自己犯下的罪孽,也要整個分族與你陪葬嗎?”
不止元霸虎如此,他身后的眾多族人,相繼質問。
“老爺子,我們只是為了分族的榮譽前來,可你卻欺騙了我們,你勾結外府,這等天怨之事,你不自己承擔,還要分族與支脈陪葬,你這樣好嗎?”人群中,有人苦澀地道。
還有那些老弱婦孺,哭哭啼啼的祈求道:“老爺子,你能讓大人放過我們嗎,我們不過是下人,沒有權利過問,可我們也不想就此死去。”
說著那老婦人,跪伏在地。
她此舉,讓同是下手與守衛的一眾,紛紛跪伏——懇請大人放過我們!
“我們不知這些事情,我們只是為了生存,活在元氏分族。”一名丫鬟,哭聲說道。
看著眾人跪拜,冷凡本不為所動,但本尊的仁慈,卻告訴他——放過無關之人!
元天祿猙獰的面色緩和了下來,苦澀的看著跪伏的眾人,眼淚順著他的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