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質問侍衛,“他先是結交王家女兒,又和林家女兒相認。下一部是不是要和薛家,賈家走一處去了?”分明知道老子對這幾家沒有法子打壓,這小子還巴著往上蹭,是想氣死他。這幾家可是姻親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且說林家,皇帝有意拉攏安排去了揚州,遠離四大家。如今王子騰手握重兵,負責皇城安危,對天子威脅很大。而太上皇護著,皇帝沒法子削弱王家權利。
有王家一日在京城,就會護著其他幾大家。
忠順王淡淡道:“太上皇年老,早有一日會放權。咱們等著時機就成,先收集了他們罪證,等太上皇駕薨,在一一清賬。若是他們看清局勢,愿意跟隨陛下還好,若是執迷不悟,早晚臣弟幫您清除干凈。”
侍衛等皇帝和忠順王談話畢,這才繼續補充完話。
“四殿下在揚州,訛了揚州知府三萬兩,在端午時又賣了永昌公主的畫。如今已經下金陵去了…最新消息,那面還沒回傳。”
皇帝聽了,揮退侍衛。
面色不快,對忠順王道:“揚州鹽課是個大麻煩,國庫一半收入都靠揚州鹽場。呵呵,好得很…揚州一個小小知府出手就是三萬兩。等他們吃飽喝足,朕再來宰殺這群肥羊。”
“今年快進入初夏,欽天監那邊怎么說?”
忠順王回,“欽天監那邊說,今年恐怕會有大災。”兩人話題因為前面顧焱的問題,很快轉移到賈府身上。
皇帝皺了皺眉頭,顯得很難辦。
“太上皇推了賈府的嫡女進宮,如今已經十六。在皇后身邊當女官,朕如何處理她?”
忠順王譏笑道:“太上皇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這群勛貴都是太上皇的人,而他們在朝中能有用處的只剩北靜王家,和王子騰。這群勛貴后代,臣弟暗自觀察多次,構不成威脅。我看她們推賈府女兒上位,就想博個皇子出來,增加新勢力。”
皇帝冷笑道:“朕何曾不知,只是…”
見皇帝為難,忠順王沉吟了一下,冷冷地說,“先讓這女子在侍奉皇后娘娘身邊幾年,留作觀察。萬不得已,收入后宮不受用,冷著便是。如今國事一大堆,陛下用國事推脫后宮之事也沒什么不可。”
“你說王家能不能策反過來?”皇帝突然開口問,忠順王神色一僵,捋著胡須認真想起來,“恐怕很難,他們幾家功勛都是太上皇當年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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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渡口
“哈!這就是金陵?”顧焱搖著折扇,走下船看向四周。兩人左顧右盼之間,卻是突然沖出一群蹲在渡口好幾天,家仆打扮的人將他們圍起來。
從家仆中間走出兩個年輕公子,其中一個二十不到。身材細長,面相俊美,綾羅綢緞裹身。在他身邊同樣站著個十三四歲的錦衣少年,長的虎頭虎腦,瞪著一雙銅鈴大眼打量顧焱兩人,生的那是腰圓背闊眼帶風情。頭上別著兩朵鮮花,穿的跟茄子似的,看上去風騷無比。
年長的公子拿著一卷丹青,對照顧焱打量半響,對身邊少年喜道:“好哩,終于找到人了,這下我妹子可算得償如愿。”
茄子少年圍繞顧焱細看,露出一副色樣,一拍手笑道:“表姐真會看人,果然不錯,小屁股挺翹的。”說著,伸手就要往上摸一摸。
“我擦,你個死玻璃?”顧焱眉頭一緊,一拳就打了過去,直給這茄子少年來了個烏眼青。
只聽唉喲一聲,他滾在地上大罵,“小王八,你不要命了,敢打你薛爺爺。”
傅青抽出刀來,橫在前面惡瞪兩人道:“干什么?想打架直說…”
青年男子立即上前賠禮,“誤會,誤會…我們特意來接兩位公子到府做客的。”拉起薛蟠,給了幾個眼神悄聲道:“小心壞了鳳兒的好事,她抽你我可不管。”
薛蟠一聽王熙鳳,登時嚇破了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