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蟠卻已經不耐煩的道:“媽說的什么話,我把顧公子當兄弟。以后常走動是自然的,這次白白賺了好幾萬兩,可叫我威風了。一會子我就邀請顧公子喝酒去。”
薛姨媽深吸一口氣,滿是寵愛道:“才剛夸你上進,就顯了態。今兒不許你到處野,好好安生在家陪你妹妹與我在家吃飯。”
“媽!”薛蟠方起來,見自家媽不松懈的眼神,又自個兒敗了興的坐了下來,暗自嘆氣。
寶釵笑著搖搖頭,沖外面吩咐道:“鶯兒,去喚了同喜來。將銀子清點好了,放進庫房。”
薛姨媽早將寶釵拉在懷里,笑:“你哥哥若是對營生的熱度,一直這樣有興頭。便是咱們娘倆兒的福份了。也好早日給你尋個不錯的人家。”
薛寶釵聽了這話,紅了臉半是撒嬌、半是埋怨的道:“媽,女兒才多大?提這些做什么。”
“哪兒就小了?再過兩年就能訂親哩。”
寶釵滿面通紅,往薛姨媽懷里擠了擠,嬌滴滴撒嬌一回。
這邊薛蟠正自感無聊,一面聽妹妹和薛姨媽閑聊,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前個兒金陵布行,進了一批上好的蜀繡。一會子我差人給媽和妹子買幾匹回來裁衣裳。順道去給妹妹將明年要用的冷香丸早些備上。”
薛姨媽笑了笑,抱著寶釵說,“我不缺那些,知道你孝順,又疼你妹妹。”轉眼一想,登時上手輕輕擰了薛蟠胳膊說,“你可別打著給咱們買衣裳的幌子,溜了出去。”
“……”
寶釵也說,“家里衣裳夠多,倒也不差幾件。”
稍一猶豫之后,薛寶釵也是勸說薛蟠道:“哥哥正是年少,多去走動接觸世家子弟也是人之常情。對薛家是有益處,只是莫學了往日。
那些只迎奸賣俏的人,哥哥近些日子也少接觸。不下一月,舅舅就要抵達金陵,這些日子哥哥還是安生些。”
聽了王子騰馬上就要回來,薛蟠什么精神也提不起來,瞬間干癟了仿佛,癱在椅子上。
王子騰倒是能唬住薛蟠,可他那一身倔脾氣,卻未必真的肯遵從長輩們的教導。只怕王子騰一走,他就固態萌發無人能管轄住。
卻說楊家這些日子把珍貴藥材全收了,家里的現銀一下子幾乎倒騰了百分之七十出去。
現銀全成了珍貴藥材,以及包了大大小小的花田,酒坊。只等著兩家苦求無門,到時候只能從楊家高價買走。
想到這里楊德全便是笑得合不攏嘴,攬著懷里的幾個姨娘吃酒。那姓顧的小子后悔去吧,豈料等了好些日子。
王薛兩家不但沒有動靜,甚至也沒一點風聲。
分明金陵的材料都被楊家買了,他們怎么不急?
兩家營生鋪子,反而還在門上貼了告示。
說是要出夏季用的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