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好,黑了更刺激。”忠順王大笑道。
……
喜房里,王熙鳳憂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屋里的龍鳳紅燭噼里啪啦地燒著正旺,平兒四個丫鬟侍立在旁邊,每個丫頭臉上燒的通紅。
鳳姐睜著丹鳳眼,烏黑的眼珠咕嚕咕嚕地亂轉,新郎怎么還不進來呢?心里有些惱羞成怒,好好的洞房花燭夜,這廝不會醉的一塌糊涂了吧?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年輕有為兩人又是情投意合,王熙鳳覺得自己臉上燒得發燙。
平兒將喜桌上的蘋果綁了條紅線,用紅桿吊著問鳳姐:“姑娘真要這樣逗姑爺?”
“哪能讓他那么容易吃了果。”鳳姐笑了兩聲,竟揭開了喜帕起身近前。一身珠釵華重,走路叮鈴鐺鐺響。
安兒道:“姑娘怎么能取了。”
“這會子早,怕什么?”她看向四周,屋里的擺設和空間根本不像尋常官宦子弟布局,不禁眉毛一挑,困惑道:“這里真是顧府嗎?”
平兒笑道:“姑娘我們也不知道,轎子抬進來時,就到了門口。扶著姑娘進去,就沒走動過。想來這種事哪里就會出錯,許是姑娘多想了。”
王熙鳳狐疑道:“怎么和大嫂子當初結婚不一樣?也沒拜天地!”鳳眼眨了眨,回想自己在王家的婚前準備,和一路上敲鑼打鼓架勢也不像小妾入門,分明是正規嫡女出嫁。
可怎么就是哪里不一樣?
少時,有宮女在門外笑道:“王爺說還要留一會,如果娘娘餓了就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呢。”
“王爺?錯了……”王熙鳳大急,走上門前就要推開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平兒連忙上前拉住她,“姑娘,沒有姑爺挑喜帕就出去不吉利的。”心里也擔心,明明嫁的顧大人,怎么是王爺呢?
“這種大事,還擔心什么吉利?”鳳姐雙目一睜,慌張全在臉上。
四個丫頭齊齊跪下,“姑娘還是將喜帕蓋好,平兒替您出去問問。”
鳳姐心里堵得慌,緩了幾口氣坐回去,又蓋上喜帕。雙手將手巾擰成了麻花。
卻說平兒小心翼翼推開新房門,探了頭出去。只見兩邊站著一排嚴肅的侍衛,穿戴整齊也不說話。
關上門,她發著顫兒打量左右。整個王府很大,連西院這邊一眼也望不到頭。只聽遠處鬧哄哄地,而這邊噤若寒蟬,只有清一色的宮女們端著膳食路過。
“這位姐姐,這里是哪里?”她隨意拉住一個小宮女問。
“姑娘可是糊涂了?當然是譽王府。”小宮女笑了笑,見她是新房里出來的,身上著了暗紅喜服。于是朝平兒側身道了個福。
平兒驚地忙扶她起來,“姐姐當不得。”
“姑娘是娘娘的陪嫁,將來自然是王爺的人,奴婢怎么能被稱姐姐?”小宮女解釋道。
“啊?”平兒驚訝捂住小口。
“姑娘……”平兒紅著一雙眼,腦子里也是亂糟糟的,將事情給王熙鳳說了。
這雷厲風行的風辣子,當即走到門口,正要揭開喜帕。
“嘎吱”
門突然被推開,鳳姐只覺整個人飛了起來,一雙玉足蕩在半空。不由得一陣驚呼慌張,從喜帕下的視線只看見抱起他的男子,身下穿著大紅喜袍。
“愛妃哪里跑?”
隨即耳邊傳來顧焱譏笑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