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太子都不讓本宮省心。”皇后近日顯然心情還是不錯的,太子妃誕下小公主,皇后升級成了祖母,怎能不喜笑顏開。
“你也早日讓本宮抱皇孫才是你的重責。”
“兒臣知道了。”顧焱看了一眼吹手立于一旁的賈元春,不由笑道:“母后將來只怕孫兒多的抱不過來,到時候還怨我呢。”
“沒規矩!”皇后拍了拍他的手,見顧焱一直偷瞄賈元春。
“母后宮里的人可伺候的好?”看向元春。
皇后頻頻點頭,又取笑道:“你想問元春?倒也是,她如今也算和你沾點關系,本宮也就愛屋及烏罷了,元春這孩子也細心謹慎,甚得本宮喜歡。”
“那倒是她的福氣,遇著母后這樣菩薩心腸的主子。”
此語一出,逗得皇后失笑,“什么話也敢說。”
元春淺淺一笑,福禮說道:“皇后娘娘心善,賴娘娘照拂呵護,是元春一輩子修來的福分。”面上一紅,隨即低下了頭。
顧焱聽了,立即沖元春微笑。
“你這葫蘆嘴,倒是寬了,孤還以為你不會說話的,可見在宮里待久了,也通透了。”
元春面上一紅,只說了句:“元春不過盡本分,照顧好皇后娘娘。”
“你今日來后宮可有什么事?”皇后拉著顧焱挨著榻邊坐。
“兒臣就是想念母后。”
皇后笑了,顧焱也齜牙笑。
須臾。
皇后站起來,沖顧焱說道:“去吧,這幾日朝中諸多大事,你父皇正煩心。可要小心說話,別惹他不開心仔細你的皮。”
“兒臣告退。”顧焱正色回道,皇后才領著元春與一群宮女去了寢殿。
此刻還未下朝。
永興帝與忠順王談論少刻時間,這才往寶殿去。
“陛下駕到!”隨著太監總管高聲唱念,大乾天子永興帝走入殿中,一時間百官端姿勢行朝拜之禮。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興帝手撫著黃金寶座的雕龍扶手,面上浮起一絲憂愁。
“眾愛卿回去后,呈上來的折子,朕已經看過了。各說其詞,朕召諸位愛卿來就是要議一議,如今兩邊派來使者,該如何應對?”
皇帝此言一出,為人謹慎的內閣首輔首先,跪在當場道:“皇上,老臣與內閣商量后,還是那個意思。如今女真族強大起來,先和他們結盟為好,這樣撫順邊關城池侵擾也就解決。”
“首輔大人哪里話?若是幫了女真,讓他們將瓦剌吞并,豈不是養虎為患。”兵部尚書,跪上前反駁。
首輔身形微顫,再次伏在地上叩首道:“眼下女真使者給的條件更利于我大乾朝,臣不過是按當下實情說罷了。”
永興帝起身虛扶他起來,面上微笑道:“閣老起來說話吧。”
“謝陛下如此體恤厚愛老臣。”
“皇上!蠻夷可不會禮數,誰知道他們說的真還是假。”這邊翰林院學士,并左都御史、大理寺廟卿兵部尚書等人忙跪下爭論。
永興帝搖了搖頭,再次抬手鄭重說道:“好了好了,眾愛卿起來說話,朕就是要你們給個確定答案。”
“兵部尚書要派兵援瓦剌。”
“閣老意思答應女真不派兵。”
“還有一部分大臣認為派兵會消耗我國財力兵力,若是失敗難免讓女真乘機對中原不利。一邊認為不派兵,若是女真統一蒙古勢力,養兵蓄銳后會虎視眈眈中原,違背承若。”
“朕知道,問題就在于答應女真,他們會不會食言。”永興帝面露憂色。
幫了怕女真食言,不幫又會壯大他們勢力。
怎么選都是送命題。
“前月瓦剌使者來,還未回復。那邊又修書來請求,說是如果中原幫助他們擊退女真愿意稱臣送上羔羊,郡主來和親世代交好。
如今蒙古那邊韃靼部落已經被女真吞并。眼下建州女真酋長得到消息,在蒙古駐扎按兵不動。派來使者,已經進入京師。臣弟已經招待入府他們給的條件同樣是結盟和親,卻未提稱臣。”忠順王冷言說道。
此時殿外突然響起顧焱的聲音。
“兒臣以為,還是先帶兵援助瓦剌擊退女真更保險。至于女真使者,暫時扣留在京封鎖消息,緊急派兵增援瓦剌,不給女真增兵機會。
萬萬不能讓女真統一蒙古,他們必定不會履行承諾。若是讓女真把瓦剌也并入,加上高句麗幫助,到時候揮軍進入山海關,直逼京師該如何?至于瓦剌,擊退女真后讓兩邊勢力平均,也就沒功夫虎視眈眈我們中原。”
……
“兒臣請纓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