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元楓一瞬間成為了班級最亮的點,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中午放學——周六,私立青橙學園只有半天課,之后想去參加社團活動或者直接回家都可以,只有今天不是特別要求學生進行社團活動。
光野道夫痛心疾首,他的死黨突然就成神了,而他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越想越難受,班代宣布放學后他立即湊到了秋元楓身邊,伸手就搭在了肩膀上,質問道:“秋元,老實交代,你和月野同學…究竟到哪一步了!”
早上白骨精惹了亂子就跑了,那家伙絕對是故意的,留下他一個人接受班級內所有人異樣的視線,解釋也沒有用,眼見為實,月野凜都貼上來了,說沒有“發生什么”根本沒有任何說服力。
他早晚要讓那個白骨精好看!
秋元楓隱隱皺了皺眉,這個問題光野道夫一上午就詢問了他不下五次,但他只能平靜的說明道:“我和月野同學只是正常的關系,哪一步也沒有到,更沒有發生什么。”
光野道夫表情怪異,臉上直接表明了“他會信?信了就是傻子。”但他剛想要窮追猛打,刨根問底時,一聲插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道夫,你不去參加社團活動了嗎,足球社今天有訓練的吧?”
秋元楓向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說話的正是二之宮優,沖他眨了眨眼,抿嘴一笑,幫他解圍了。
“去了也是撿球。”光野道夫懊惱,頗有些氣餒道:“那些三年級生球技不怎么樣,一個個只會對新社員頤指氣使,根本不把低年級生當人…我受夠了他們的鳥氣。”
明治維新后取消了不同階級在身份上的不平等,但日本人還是會傾向于在法理和人倫上分出一個秩序,而這個秩序大多數時候就是年齡了,說白了就是封建殘余。
一年級參加社團需要從最底層做起,比如足球社新社員除了基本的體能訓練以外,做的最多的就是撿球,任勞任怨干一年,等到來年春天升到二年級,情況才能好一點,參加正式的足球訓練。
什么時候熬到三年級生才算熬出頭,翻身把歌唱,即而把受了兩年的窩囊氣對新生發出去,壓榨新社員,已經成為惡性循環了。
日本所有的學校情況都差不多,只要不是特別出眾,沒有龍馬的水準,就需要先當雜役。
踢足球是他這個有著孽緣青梅竹馬的理想,二之宮優也不想打擊,他微微一笑,悠悠說道:“你不是想成為第二個釜本邦茂嗎,怎么才撿一個多月的球就不行了?”
“誰說我不行了。”
光野道夫抓了抓頭,他想要的是親自上場參加訓練和比賽,只撿球是成為不了釜本邦茂的,但二之宮優激將他,他也不想弱了勢:“我現在就去參加訓練,等我成為了日本的新一代足球巨星,有你們后悔的!”
二之宮優不看好光野道夫能夠成為職業足球人,他這個青梅竹馬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而且私立青橙學園并不是足球強校,去年參加全國青少年杯預選賽,地區比賽一輪游就淘汰了回來,校拉拉隊垂頭喪氣,比賽進行一半時,根本都不喊口號了。
目送光野道夫離開,二之宮優又向看向秋元楓,媚眼含笑的問道:“秋元君,今天要和我一起去居合部嗎。”
“去吧。”
居合部是他和二之宮優參加的社團,秋元楓點頭應道。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