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秋元老爺撿回來的普通無家可歸少女。”
月野凜盯著秋元楓的眼睛笑吟吟的說道。
月野凜要是普通少女,那“普通”這個詞的定義就頗高了,一個電話讓保健所的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離開,放棄了檢查,這在哪里也不會是普通的無家可歸少女。
但月野凜不想說,就是追問也沒有效果,他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等結束營業再問也不遲——料理屋內的食客被剛剛的事情吸引了視線,秋元楓道了一聲歉,并解釋了只是誤會,在消除疑慮,繼續忙起了手頭上的工作。
他被舉報了。
秋元楓沒有忘記保健所工作人員進來時說的話,秋元楓眼神微冷,舉報他的人和這幾天故意在他門口丟垃圾的是同一人,而犯人不需要思考,還是對面歐式風格快餐廳做的,想要讓他停止營業。
看見秋元楓不搭話,月野笑吟吟的又試探道:“秋元老爺,要不要我幫你調查是誰舉報的?”
“我知道犯人是誰。”
他還是低估了人心險惡,之前丟廚余垃圾在料理屋門口,秋元楓沒有第一時間解決,然而對方變本加厲,認定了他好欺負。
今晚他就去給歐式風格快餐廳老板套麻袋打一頓。
誰讓他料理屋開不下去,秋元楓就會和誰死磕,哪怕最后事敗身死,他也要咬掉對方一口肉。
這是態度和原則問題,人不能沒有堅持。
出氣的同時警告對方他也不是好招惹的,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句話并不是隨便說說,歐式風格快餐廳的老板既然敢做,就要有被反噬的覺悟——擱在現在社會也不過時,為生的買賣沒有了,斷了生路,就是再老實的人也會紅著眼睛拼命。
他的心情很不好,秋元楓心里已經開始計劃怎樣實時套麻袋了,而且還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讓對方難以抓到把柄,就算明知道是他做的,沒有證據只能吃悶虧。
他又不蠢,不會因為報復把自己搭上,當面對峙,沖過去要說法,那樣的事情只有沒腦子的人才能做出來,真正的“聰明人”從來都是打悶棍,不把自己牽扯進去。
月野凜聽見秋元楓說了知道犯人是誰以后,她微微思考了一瞬,再加上周末他們出門時料理屋門口被人故意放了一袋廚余垃圾——能夠制造廚余垃圾的地方除了餐飲行業再就是酒店經營這一類。
而這附近只有一家旅館,是小早川憐子家經營,不會對料理屋有惡意,利用排除法,剩下的就只有對面歐式風格快餐廳了。
至于更遠的店,根本沒有必要對一個剛開始起步的料理屋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客源上不沖突。
想到這里,月野凜再次看向秋元楓,微笑道:“是隔壁歐式快餐廳?那種貨色很輕松就能解決,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秋元老爺的面前搗亂。”
秋元楓看了月野凜一眼,白骨精不蠢,能夠在學業上壓他一頭就能看出來,猜出來他并不驚訝。
他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承認道:“是。”至于月野凜說的幫忙,秋元楓猶豫了一下拒絕道:“幫忙就不用了,我能解決?”
“打悶棍?”
月野凜瞇著眼笑道:“以身涉險,那種方法太低端了,秋元老爺還有其他解決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