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凜看了后藤義一眼,要想收拾某個人,她肯定會讓人調查清楚,拿到第一手資料,所以在看見趴在地上的胖子便心中有了數,但她偏偏裝作不知情,沒有聽懂的微笑道:“啊嘞…秋元老爺是讓我做什么?啊……我懂了,是打發走地上這個人嗎,交給我了。”
后藤義心中一凜,果然如此,他抬頭偷偷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女生穿著校服,腿上是一雙深黑的絲襪,踩著圓頭小皮靴,笑起來陰險…雖然很好看,但他第一印象就是這樣,而且最重要的是叫秋元楓為“秋元老爺”,其中的意義不用特別說明,他全部知道。
所以。
他猛地磕起了頭,腦門撞在地上“咚咚”作響,不顧疼痛,后藤義悲聲的請求道:“秋元先生,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只要您能原諒我,我保證以后老老實實做人,還會奉上一份非常豐厚的禮金,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住口!”
月野凜臉色一變,厲聲道:“沒看見秋元老爺臉上都不開心了嗎!知趣點趕緊離開,要不然等下想走就要脫層皮了!”
白骨精坑他!
他臉黑不是因為后藤義,而是月野凜一連串的演技,幾句話連帶下就把幕后黑手又指向了他。
有時候他是真想收拾白骨精一頓,但罵上幾句還是笑吟吟的,臉皮厚的堪比英漢詞典,又不能動手,病秧子身體太弱,碰一下就能倒在他的懷里,他索性也就懶得多解釋了,而在后藤義身子一哆嗦,抬頭向他這邊看了過來,秋元楓猶豫了一瞬,微微點了點頭——就當是他策劃的好了,做錯事付出代價,這是情理也是規則,而且他心中也有著氣,并不想幫助后藤義。
做錯事土下跪認錯就能解決,還要警察有什么用?
后藤義盯著秋元楓冷峻的表情,臉上慢慢成了死灰色,真是好狠的少年,裝作不知情,失敗后露出了本來的冷血面目。
他頹然的坐倒在了地上,不想就這么放棄,歐式餐廳是他半生的心血,后藤義帶著最后的一絲希望,語氣黯然的道:“求求你…歐式餐廳是我的全部,要是就這么關店了,我的一切就都沒有了,我還有老婆孩子,賺錢全部指望我……”
后藤義說得可憐,情深處更是聲淚俱下,身上的肥肉更是跟著身體顫動,月野凜仔細看了一眼,癱在那里說不出的滑稽,就是哭也讓人生不起同情心,不過她還是走到了秋元楓的身邊,一副不忍心的模樣,輕聲說道:“秋元老爺…你看他好可憐,還有一家子要養,是真的知道錯了,不如就原諒這個人吧。”
秋元楓瞥了月野凜一眼,這家伙把鍋甩給了他,現在又扮好人,而后藤義聞言更是停止了哭泣,一臉哀求夾著希望看向了他——白骨精笑吟吟望著他,一副等著他會如何回答的模樣,想著看他為難。
秋元楓冷著臉,他也不想再麻煩了,等一會兒還要營業,讓人看見這種狀況影響不好,他直接冷聲道:“后藤店長,還請你離開,別打擾我營業。你對我做的事情,我已經還了回去,這件事到此為止,而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了別人,就是有恨也憋著。我敢說出來就不怕你報復,也別想著報復,我有手段讓你的歐式餐廳關門,也就有能力讓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知道的,日本每年有很多懸案,也有很多人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我…我,我知道了。”
后藤義徹底的癱倒在了地上,失魂落魄,低著頭,眼睛不敢直視秋元楓——如果剛開始他還有報復心,但在一番話以后徹底的失去了,他絲毫不懷疑秋元楓能不能做到,不敢嘗試,也不想嘗試。
否則。
關了門的餐廳就是他的借鑒,驅使極道組織,指使健康所工作人員,黑白兩道都有關系,這樣的人,他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