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芳越想越氣,又扒拉了一下沈建華,“你倒是說句話啊”
賀南不給錢,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身為男人的沈建華出面嗎
“我說啥”沈建華看了一眼賀南,又一臉正色的讓周蘭芳不要無理取鬧“錢是綿綿放他那的,沒經過綿綿允許,他確實不好給我們,你別揪著賀南要錢,讓他為難了。”
沈建華覺得,這樣說,顯得他比較開明,而不是怕賀南。
“沈叔理解就好。”賀南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轉身就走,不帶一點猶豫。
周蘭芳想攔住他,又不敢,氣的直跺腳,“沈建華,你在我面前狐假虎威要打要罵的,你在賀南面前咋就沒本事了就看著他這樣把錢帶走了那么多錢,你不打算要了咋的”
一千多塊錢啊只要想一下可能要不回來,她胸口就悶的厲害,呼吸都困難了。
“人家是什么人你以為你這樣大吵大鬧,人家就怕了,把錢給你了”沈建華瞪著周蘭芳,大罵她沒腦子,“錢是綿綿讓他存著的,我們就在這等著,讓她考完試,讓她把錢要下來。”
“你沒聽到啊那死妮子都喊著要跟我們斷絕關系了。”周蘭芳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早知道她是個害人精,當初說啥我也不同意養她,要是再不好好管管,我們倆遲早被她氣死。”
才十幾歲就這么多鬼點子,再過幾年還得了
想到沈綿綿之前的話,沈建華也是氣的唉聲嘆氣,“是我之前太慣著她了,我以為我們對她好一些,她多少會記著點我們的好。”
“我之前就說不要慣著她,你不聽,現在后悔了吧”周蘭芳咬牙,“我告訴你,這次把她帶回去,不管誰來說,都不能再讓她讀書了,現在就這么野,要是再讀幾年書,她就要騎在我倆頭上拉屎了,別人讀書都是讀的圣賢書,她讀的都是茅坑里的大糞。”
越想越氣,她掐著腰繼續說,“她今年也十六了,也可以說婆家了,就她這性子,也別招上門女婿了,我怕被她下老鼠藥毒死,哪里遠,就把她嫁到哪里去算了。”
省的在面前礙眼。
等死妮子嫁遠了,他們再把周思雨的戶口拉過來,一家人過著小日子,不知道多舒坦。
“”
沈建華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卻沒接周蘭芳的話,也只當妻子說的是氣話。
他確實覺得閨女不服管教,很是生氣,可再生氣,以后老了還是需要人照顧的,面前還是得有個孩子。
周思雨是要上大學的,留在身邊的,還得是沈綿綿。
正值六月,天氣特別的炎熱,沈建華和周蘭芳在校門口大樹下,待了好幾個小時,衣服都被汗濕了,周蘭芳熱的頭昏眼花,有幾次都忍不住要回去,可只要一想到錢,硬是咬牙挺了過來。
相比之下,經常在窯廠干活的沈建華,就沒覺得那么苦。
他在窯廠干活的時候,大冬天都熱出一身汗,更別說是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