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礙。”
穆昭包扎好傷口,目光在某人略顯蒼白的臉色上瞥過,心頭莫名有點浮躁。
仿佛有什么脫離了掌控一樣。
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又不敢去深究商行舟此舉背后的意義,只好眼不見為凈。
商厚瞧見這一幕,不禁低聲問:“主子,穆二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嗯?”商行舟目露疑惑。
“怎么說,您也受了傷,她怎么不多關心關心您,反倒是……”
還有點生氣的樣子?
商行舟沒回答,神色同樣意味不明。
對此,穆昭并未察覺,殺氣騰騰地沖入戰局里,不一會兒就人拿下。
武陽侯雙手被反剪綁住,朝穆昭呸了一聲,大聲叫道:“我是皇上親封的武陽侯,你不能對我下手!今日,我要是不能毫發無損地回去,后果不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
“說說看,什么后果?”穆昭冷笑,蹲在他面前。
那雙眸子深邃幽黑,像藏著無數危險的旋渦,幾乎要把他吞沒。
武陽侯渾身一顫,有那么一瞬間,幾乎被她唬住。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沖穆昭齜牙咧嘴,“你當我沒有做準備?你草菅人命,不僅對我動用私刑,還害死我的兒子,這筆賬真要算起來,不死都要脫層皮。”
穆昭呵呵一笑,道:“誰看見了?你們看到了嗎?”
“沒看到!”
單哲當先應聲。
緊接著,便是太守府諸多捕快的應答。
武陽侯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們……你們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啊……”
伴隨著這聲尖叫,穆昭一腳抓起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對我娘親做了什么?”
她本來只是心生疑惑,隨口一詐,結果卻詐出了真相。
“你不是很厲害嗎?難道看不出,我給她喂了東西?”
武陽侯被勒得臉紅脖子粗,但眼角眉梢的得意過于明顯。
聯想起不久前陳蒲英的反常,穆昭心頭驀地一沉,聲音冷得掉渣。
“說清楚!要是我娘出了事,你和你兒子也不用活著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威脅,武陽侯死咬著牙關,愣是不說一句話。
氣急之下,穆昭恨恨地踹了他一腳,讓衙役把人押回牢里。
單哲搓著手走過來,問她,“那趙子晉……”
“在地下。”
剛關了兩天,應該死不了。
穆昭走到門口,在一個隱秘的機關按鈕上一按,本來平整的地面突然向兩邊裂開,露出待在里面的幾個人。
許是剛接觸到陽光,趙子晉等人紛紛瞇起眼,臉上呈現出不同常人的蒼白和虛弱。
單哲直接大手一揮,身后的捕快們頓時一擁而上,尖銳的刀刃紛紛指向趙子晉等人。
“帶走!”
趙子晉被困了兩天,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遭受了諸多折磨。可被帶走前,還是沒忘記朝人群中的穆昭狠狠瞪去一眼。
對此,穆昭只回以一記冷酷的眼神。
等捕快們收拾好現場,穆昭帶上昏迷的陳蒲英,徑自回了家中。
經過檢查后,她才發現,陳蒲英之前吸食過大量的快樂粉,導致精神過度興奮,又經過武陽侯的“暗示”,才會有刺她后背的反常行為。
穆昭隱約猜到快樂粉與武陽侯府有關,索性利用手中職權,帶著單哲這位蘭城太守的指示,直接把武陽侯府翻了個底朝天。
結果,在她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