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這會兒去干什么?萬一在府里和替身撞上怎么辦?”青玄不解,于是問。
“要是撞上,我就正好把替身收回來。”靈羽沒有多和他解釋,直接就跟著他出發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云中子心中不由生出感慨,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嚴世藩的別院里,因為假靈羽的跳車,已經亂成了一團。
麻臉侏儒跪在地上,瞧著他的主子,瑟瑟發抖。
嚴世藩因為心中惦記小美人兒,因此特地抽空從衙門里跑了回來,想要好好快活一把。
誰知,當他興致高漲地到達別院,那侏儒卻給了他這樣一個結果。
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此時此刻嚴世藩的頭頂上,陰云密布。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侏儒,恨不能直接一刀殺了他。
“你帶她出去干什么?你還給他機會跳車!”他劈臉罵道。
“小的當時也是沒辦法。那姑娘說……”侏儒想要解釋,卻發現這事兒的確是自己一時貪心中了別人的圈套。
“她說什么?”嚴世藩舉起手邊的茶盞朝著侏儒的腦門上,直接砸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茶盞稀碎,侏儒頭上血流如注。
那一股股鮮血噴涌而出,很快就讓侏儒的頭整個染紅了。
“小的錯了,小的真的錯了,求爺饒了我這一回吧。那姑娘說往后自己一定會是這里的女主人。小的自然不敢造次了。”侏儒說道。
“他跳了車,然后呢?怎么不把人抓回來?”嚴世藩聞言臉色鐵青的問。
“當時錦衣衛的人在那兒,他們把人帶走了。”侏儒解釋道。
他頭上的血已經順著眉頭,流到了眼睛里。讓他看出來的世界瞬間一片猩紅,怪異極了。
“錦衣衛?誰?”嚴世藩聞言臉色又是一沉。
“是、是風世子,永福公主家的世子爺。”侏儒回答道。
“風行烈……又是你!”嚴世藩一聽這話,恨得牙癢癢。
京城這一輩與他同歲的人里,他最恨的就是風行烈!
這個人從少年時就處處與他作對,又處處都勝他一籌,讓他恨得牙癢癢,只想除之而后快。
“風行烈……”奪人妻子,如同殺人父母。在他眼里,靈羽是他勢在必得之物。而現在竟然被人半道截胡,又是以公家的名義,著實可惡。
“少主咱們去錦衣衛要人不就行了嗎?”阿四在旁,見嚴世藩像要發作連忙說。
“要人?以什么樣的理由?他是錦衣衛救下來的人。要豈有那么容易?”嚴世藩白了他一眼道。
“那就以私人的名義,就說這靈羽姑娘是家中的丫鬟走失了,想要回去。”阿四又給他出主意。
“區區一個丫鬟,值得我這樣興師動眾的上公主府嗎?”嚴世藩白了阿四一眼。
隨即站起身,對著眾人一招呼,道:“走吧,我們也該去公主府,會會風行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