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坐下，封姜臉上的笑意就慢慢消失了。
她在腦子里回憶了一下之前看見的資料。
環衛工人跟藺老五的資料其實都平平無奇，沒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硬是要總結出一個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兩個人，都不太干凈。
環衛工人之所以會被辭退是因為他在本該他打掃的那條街道上碰壞了一輛豪車，環衛工人當時害怕，不敢承認，而且他在那條街道時間很長了，知道哪些地方存在一些死角。
他們工作的時候是不允許做其他事情的，但是他依靠著自己的這些小聰明，曾經躲避過好幾次檢查，按照規章制度，被發現的話他們要被扣錢的，當時因為那輛豪車的主人來找過事，他們這個分區的負責人還挺生氣的，鬧了挺長時間。
后來東窗事發了，他還不承認，最后被辭退了。
藺老五的資料其實也差不多。
那天那幾個工人其實也簡單說出來了，藺老五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下肢癱瘓，他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只能在他的那間破瓦房里癱著。
“從這兩個身份資料來看，好像沒什么特別值得關注的。”
封姜知道藺家人肯定已經是剖析過這兩個身份了，所以看向姬大人，問道：“你們是怎么分析的？”
姬大人不知道怎么的，聽見封姜不稱呼自己，直接問問題，還松了一口氣。
剛才封姜看向自己的那瞬間，姬大人甚至還想過要是封姜喊自己“小姬或者姬寄”他該怎么辦。
——實際上他也不能怎么辦。
打也打不過，誰也說不過，捏媽的，想著就覺得好氣呀！
姬大人憋著氣，開口說：“一開始我們也沒有分析出什么來，但是因為少爺在變成環衛工人的時候出了一次車禍，我們調查到了一些更隱密的事。”
“哦？”
封姜來了興趣，盤起腿，饒有興趣的看著姬大人：“說說看。”
藺獻舟的目光落在封姜麻花似的腿上，皺了皺眉。
她這個坐姿是否過于豪邁了？
“這個環衛工人，私底下其實做了很多惡事，用老話說，就是遲早遭報應要橫死的，少爺在遭遇車禍的時候也有一種玄妙的感覺，他分明可以躲開的，但是卻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撞過來。”
“而這個藺老五，如果聯姻未成，夫人當時沒去那個瓦房的話，那天那幾個大漢，遲早也會把少爺給……”
姬大人眼底滿是冰冷的殺意。
封姜明白他未盡話語里意思。
如果聯姻沒成，她沒有給藺獻舟帶來變化的話，“藺老五”會被那幾個忿忿不平的大漢給打死……又或者是因為癱瘓了沒人照顧自生自滅。
“也就是說，他變換的身份，都會走向死亡？”
“是的。”
這個話題太沉重也太讓姬大人難以接受了，他暫且也忘記了自己對封姜的氣憤，語氣也鄭重起來：“所以夫人，這次聯姻我們少爺的確也是迫不得己。”
封姜擺擺手：“這件事情我們之后再討論。”
她眉眼深邃，看著藺獻舟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得再回去那兩個地點看看。”
其他人感覺不到，封姜倒是有法子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
她隱約意識到瘋子算出聯姻對象是她并不是偶然。
無盡的時空穿梭里，因為印記的聯系，她跟死對頭老應，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融為一體”。
所以不是瘋子算出了她跟藺獻舟合適。
而是老應潛意識里覺得生命受到了威脅，在向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