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中間,有兩個青年身形交錯,周圍山莊弟子時不時驚嘆著。
白衣少年是葉傲蘇。
另一人,是向志云的哥哥向志著,同父異母,山莊庶子,也是年輕一輩最強者。
說是年輕人,其實向志著比葉傲蘇大7歲。
戰況膠著,葉傲蘇一直占上風。
“蘇道長,令徒小小年紀,竟然修煉出15年內功,這是前無古人的絕世天才啊。”
“還有這人蓮步,五層火候,難以置信。”
“可惜犬子無心修煉,否則一定讓他回來,看看正經天才是什么樣子。”
向原命越看葉傲蘇,心里就越是羨慕。
我兒向志云有如此風采,那該多痛快……可惜,可惜!
“運氣罷了,天才只有成長起來才能叫天才,否則不值一提。”
蘇扁易輕撫長須,眼神驕傲。
“普通人想掌握人蓮步,最少都得20年內功,令徒15年內功就修到第五層,這不是天才,還能是什么!蘇道長莫要謙虛,老夫眼珠子都羨慕紅了。”
向原命嘆氣。
當年他在韜光頂時,也悄悄嘗試過人蓮步,但根本無法入門。
而自己那個短命大哥向長命,則很快就登堂入室,被父親夸贊,這讓向原命心里恨意滔天。
……
“向兄,你輸了,承讓!”
葉傲蘇突然持劍定格在原地,分裂成五個人影,以腳掌為圓心,就如盛開的蓮花花瓣。
向志著鐵青著臉,無奈甩出木劍,刺向其中一個分身殘影。
沒辦法。
辨認不出本體是哪個,只能靠運氣。
可惜,他運氣不佳。
劍已刺出,但卻刺了個寂寞。
就這樣,葉傲蘇抓住破綻,將木劍放在他脖子上。
以人為蓮,殘影綻開,虛虛實實,真假難辨。
這就是人蓮步的厲害。
用虛假的殘影,逼你不得不出招,既出招,就會露破綻。
“唉,佩服!”
向志著丟棄木劍,雙手抱拳。
……
“廢物!”
向原命走過來,劈頭蓋臉就是怒罵。
“孩兒知罪。”
向志著急忙低頭認錯,戰戰兢兢。
他臉朝地面,沒有人能看見表情,那是一種猙獰,一種憎恨。
庶子!
庶子!
庶子!
就憑我是庶子,我呼吸都是錯。
哪怕我文韜武略,哪怕我勞苦功高,我永遠比不上那個嫡子,比不上那個在韜光頂吃喝玩樂的廢物。
“嘶……師傅……心口疼……”
突然,葉傲蘇捂著胸口,滿頭冷汗。
“徒兒,怎么了?”
蘇扁易急忙上前號脈。
向原命也滿臉緊張,同時狠狠瞪了眼向志著,仿佛在說:如果客人有三長兩短,我生撕了你。
向志著則一臉悲憤。
和我無關啊,我剛才是被壓著打。
“還是那個毛病!師傅,我昨天做噩夢,夢到一個到處是野獸的地方,夢中那些野獸都是我的部將,可突然出現一個黑袍人,他搶走了我的一切……”
“……我緩緩……”
葉傲蘇使勁揉著心臟。
“噩夢,心緒不寧……蘇道長,令徒應該是精神緊張的緣故,讓大夫開一劑安神藥即可。”
向原命暗中松了口氣。
如果葉傲蘇有個三長兩短,那剿滅黑蠻人的計劃就廢了。
旬劍山莊后起居上,特別需要這個機會。
同時,向原命心里也冷笑一聲。
難怪小小年紀實力恐怖,弄了半天是在透支精神。
這種天才,也長久不了,拔苗助長罷了。
“莊主,不好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葉傲蘇剛剛緩過神來,山莊門口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大驚小怪,成何體統!”
向原命震怒。
“莊主,大事不好!”
“承光教教主向長風突然發瘋,把演武院所有親眷都吊在樹上懲罰,還要發配他們去修祖墓……少莊主、少莊主……少莊主、他……”
管家欲哭無淚,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
“讓志云回來便罷了,你亂喊什么!”
向原命皺眉。
他知道兒子的性格,怎么可能去取修祖墳。
向長風那白癡懦夫,難道還敢逼迫我兒不成?
“莊主節哀,少主已經歸天……被向長風那狗賊殺了……”
管家捶胸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