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魯城上空,在云層之下,飛翔著一只白魚。
體型巨大,呈三角形,混在云層中都讓人有些辨認不出來。
飛魚速度不快,甚至比不上一般的鷹。
但速度并不是白魚的優勢。
它最大的特征是穩定。
人站在白魚背上,幾乎如履平地。
此時,就有幾個人坐在魚背上飲茶,茶桌上還有瓜果點心,雖然高懸長空,但杯中茶并沒有被灑出來,雖然有略微晃動,但無傷大雅。
這種魚,只服務于皇族。
“你們兩個丫頭,滿臉都寫著望穿秋水,畢竟是皇親國戚,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五皇子端起茶杯,笑著兩個堂妹爭男人。
“五哥你不懂,幸福要自己爭取,可不能讓別人得逞!”
趙藤柔根本無心飲茶。
茶桌上放置著一枚圓形銅鏡,銅鏡里清晰顯示著茍魯城城主府,是俯瞰得角度。
這銅鏡是皇城天工院的寶貝,可以遠距離觀察別人。
當然,不能有任何遮擋物。
“我來替父皇巡視邊軍,你們倆到好,敢賄賂皇子,蹭吃蹭喝,游山玩水,簡直大膽。”
五皇子笑了笑,根本沒有皇子架子。
“五哥,我也不容易,得時時刻刻盯著趙藤柔,否則我怕她干出更出格的事情。”
趙攸佑滿臉警惕。
“更出格?能出格成什么樣?”
五皇子笑道。
“哼,我怕她大著肚子回去,給正陵王府丟人現眼。”
趙攸佑盯著趙藤柔的肚子,仿佛里面的崽已經三個月了。
“不至于,不至于,藤柔還是有腦子的。”
五皇子頭都大了。
這兩個堂妹,從小就斗嘴斗氣。
由于正陵王爺和坤業王爺是實權王爺,所以他們走得比較近,再加上年紀相差不多,就比較無話不談。
其他皇子端著架子,反而五皇子平易近人,就成了好朋友。
“哼,某些人的肚子是不是不爭氣,開始害怕了。”
趙藤柔的嘴可不饒人。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爭搶不管用,作為哥哥,我得先看看品相,到底有沒有你們口中的驚為天人。”
“警告你們啊,誰都不許輕易下去,我秘密監察邊軍,暴露身份會被父皇責罵,別連累我。”
五皇子正色道。
“知道了,知道了……那一群人是干什么的?被捆著……難道是菜市口要斬首?”
趙攸佑說道。
“應該是一群山匪吧,傳言廣育府匪患嚴重。”
五皇子終于有了些興趣。
“向長風是獨立城主,不歸總督府管轄,他沒必要幫總督殺山匪吧……難道是幫林貞海?”
趙藤柔表情不開心。
林貞海是坤業王爺的門生。
一定是趙攸佑居心叵測,借著林貞海照顧茍魯城的名義,去套近乎。
我有危險啊。
茍魯城是趙攸佑給的。
現在又有個林貞海,我先天優勢不足。
但我臉好看,氣死你趙攸佑。
“林貞海?他已經被調遣回京都,升官了,三品!”
五皇子道。
“什么,調走了?林貞海不是要大展拳腳嗎?聽說他政績不錯的,為什么突然被調回京都?”
趙攸佑急忙道。
上次林貞海回京,來王府吃了頓便飯。
他和父親聊了很多,甚至立志十年不回朝,要讓廣育府改天換地。
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這不正常!
“朝廷的事情,我都沒資格過問,你一個女流之輩操心什么?專心看你的小情郎吧,別給三叔惹麻煩。”
五皇子表情難得嚴肅了一下。
兩個郡主急忙閉嘴。
除了五皇子和兩個郡主在,白魚身上還站著五個老者。
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