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魔教向長風,你圍攻朝廷命官,是要造反嗎?”
白簡閱從小順風順水,能讓他心慌的事情不多。
此時此刻,他真的怕了!
白家護衛團已經被魔教團團圍住,水泄不通,蚊子都跑不出去一只。
這群該死的江湖草莽,眼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對朝廷的敬畏。
雖然廣育府有府軍可以調遣,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府軍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過來。
該死。
誰能想到,簡簡單單一次巡查小城,會發生這種災禍。
白步合也是個大廢物。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文先生,咱們可以殺出去嗎?”
白簡閱小聲問身旁的絕頂老者。
“如果林貞海身邊那個絕頂不出手,我能保證三個人一起走出城。”
“這三人中,可能有一個會被射殺,你肯定能活!”
文先生評估著雙方實力。
魔教有一個絕頂,接近60年內功,最棘手。
還有個能斬殺絕頂的超一流教主,還有大批教眾。
他能帶走三人,已經是極限。
“總督,您可不能丟下我們啊!”
白簡閱身旁一個中年人差點哭出聲。
他們都是投靠白簡閱的幕僚,本來日子也算吃香喝辣,因為貪圖富貴,才跟白簡閱來這鬼地方。
誰能想到,還沒來得及發財,居然就遭遇生命危險。
“我不玩了,我要回京城,我現在就要回去……白簡閱你立刻送我回去,否則我爹打死你!”
還有幾個青年直接崩潰。
這些年輕人出生嫡系,是跟著白簡閱學習為官之道,以后都是白家的中流砥柱。
他們對白簡閱都沒什么好臉色。
向長霜咬牙切齒,她是唯一不怎么恐懼的人。
哪怕白簡閱放棄自己,魔教教眾也不敢殺自己。
即便向長風再殘暴,再冷面無情,教眾也會阻攔他骨肉相殘。
她就是恨。
“林兄,魔教圍攻朝廷命官,你身為總督,就眼睜睜坐視不理嗎?”
“你置若罔聞,就不怕我告御狀?”
白簡閱又怒斥林貞海。
“總督,承光教似乎過界了,萬一向長風真殺了白簡閱,后果不堪設想!”
師爺也小聲提醒道。
“白簡閱死不了,姓文的能保證他安全……我不會出手對付承光教!”古先生搖搖頭。
身為絕頂,古先生要臉。
剛剛才被白家威脅過,現在反過來再替白家而戰?
瘋了?
除非白簡閱快死了,可以替總督幫白家一把。
“白簡閱,公文還未交接完成,你現在不是總督。”
“還有,你為何非要搶走這個山匪?你不計代價,甚至派人濫殺無辜,威脅向教主,本官需要一個解釋。”
“如果你沒有證據來證明你清白,那本官只能把你也列入嫌疑人名單……你的那群手下,人人都有可能勾結山匪!”
林貞海眼里全是殺氣。
為了剿滅山匪,我粉身碎骨都不怕,我會給你白家面子?
向長風殺山匪,我為什么要阻攔?
“殺!”
向長風面無表情,雙目遙遙盯著文先生。
景風雷斬了兩個絕頂之后,也目不轉睛的鎖定著文先生。
“向長風,你敢!”
白簡閱氣得渾身發抖。
一旁的文先生壓著他的肩膀,滿臉凝重,甚至額頭滲透出一層汗珠。
這一瞬間,文先生竟然有一種可能要死在這里的錯覺。
“別說話,別影響我思緒,我在等一個機會帶你走……現在我只能帶你一個人離開!”
文先生嗓音嘶啞。
他承認,剛才還是低估了向長風和魔教絕頂的恐怖。
景風雷比想象中更強。
向長風給人的壓迫,更是超出預期。